“我真的很残忍把!”仿佛过了好久,杨莲悠悠地问到。
卡沙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真的……很残忍呢……”杨莲仍旧悠悠地说道。
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在水的笼罩中。水之精灵围绕着杨莲上下起舞,仿佛也在为她们的主人悲鸣一般。
这是……谁的错呢?看着这一切的菲洱西丝在心中暗自问到。他转过头看着同样站在窗子边冷冷看着这一幕的伦塞思。想起刚才卡沙冲下楼去时,自己问仍旧站在窗子前没有动静的伦塞思:“为什么你不下去呢?”
伦塞思淡淡的说:“因为我已经失去这种资格了。”看到了伦塞思眼中的悲哀,菲洱西丝只有在心里为伦塞思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转过头看着楼下的二人不由苦涩地想到:“飞蛾吗?到底谁是飞蛾呢?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是往自己心中信念飞去的飞蛾把!”
被卡沙抱回酒店的杨莲当晚由于淋雨太久,加上打击太大,患上了重感冒,昏迷了一天一夜。为了杨莲身体健康起见,伦塞思也将他们的启程拖延了一个礼拜。7天后,伦塞思到省长府内向省长辞行。并终于得到了这次联姻所交换得到的东西——省长的承诺:卡沙朵儿省将在以后的日子里向他效忠。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承诺,但是伦塞思已经相当满足了。毕竟,能让以前一直投向塔穆的一个军事重省承诺以后至少在他将要动的内战中不投向塔穆一边,这对伦塞思来说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便利了。而且,其他北方的两个省份平时都以卡沙朵儿省为是哉,这次得到了卡沙朵儿的承诺和联姻想必给了其他两个省一个信号。以后说不定拿下另外两个省的机会肯定是大大加强了。
告别了省长,伦塞思本想告辞,却被老头一句希望去看看小女让伦塞思无奈地单身来到小月的房中。忍住想给身后一脸猥琐笑着一看就知道想让自己和他女儿生米炒成熟饭的老头一拳头的伦塞思踏进房间后,仔细打量了他的未婚妻的房间。惊讶地现他的未婚妻并不像他所想像的在失恋的打击中,病恹恹的样子而是似乎很精神地站在窗子前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似乎正打量着窗外的景色。
虽然和小月没有任何感情,但知道眼前的少女好歹是自己政治手法中的一个重要砝码的伦塞思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但是他还没出口,小月就转过了身,看着他。此时的女孩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他第一次看到她时的羞涩和悲哀。也不像他想像中的悲伤,而是似乎认命般脸上没有强烈的情感,只是眼中不时放出的强烈的光说明这个人并没有完全想要服从自己的命运。
小月按礼节的欠了欠身,又直视着伦塞思。伦塞思心里暗想到:果然不能用常理去判断一个女人啊!嘴上也礼貌的说道:“小姐今天看来气色不错,那我就放心了。”小月摆了摆手,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当看见房里除了他俩外没有其他人了,小月才用嘲讽的语气说:“伦塞思皇子,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的礼节把。你知道我的心意,但我同样也知道你的。恕我开门见山的说:你也同样爱着莲把!”
伦塞思只是微微一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春光:春天终于要来了。他淡淡的说:“是又如何。”
“那她爱你吗?”
伦塞思眯起眼,看着眼前气势逼人完全和以前不同的少女,没有吭声。小月也似乎知道他不会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哥哥也同样爱着莲把!但是,我想你们也很清楚的把!你们所爱的那个人是永远不可能属于你们的!不是吗?”伦塞思扬扬眉,仍旧没有出声。“那个人就像风一样,永远抓不到,永远也不会属于一个人。即使也许她爱的人是你,但是她也不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因为,就像她曾经说过的一样,对她来说,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她必须付出所有而去寻求的。所以,没想到,我们同样可悲呢!都爱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为自己所有的人。”
伦塞思微微皱起了眉,虽然他以前就这样想过,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想得和他一样,甚至把他的想法讲出来,最重要的是,莲既然对别的人说过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话,他不禁微微嫉妒起眼前的少女来。
“但是,即使这样,我想要说的是,我以后爱的人,永远,只是杨莲一个!”
“那你想和我说明什么呢?想取消婚约吗?”伦塞思的口吻粗了起来。
“不,我不会取消婚约的!我想说的就是——我要保持我们的婚约!”伦塞思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眼中放出强烈眼神的少女。她的态度有些狂热了起来。“你确定,你不是说你爱着莲的吗?那你为何还要坚持婚约呢?”
少女微微古怪的笑了起来,她看着伦塞思,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知道莲是爱你的,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但是我就是知道。莲爱的人是你,不管以后她是否会爱上其他人,她现在爱的人是你,这就够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小月顿了一顿,有些疯狂地接下去说:“我要让莲记得我!永远!如果她不能爱我的话,那就让她恨我把!我要让她记得我!一辈子!就像我对她一般,让她记得我,一辈子!!”
伦塞思对眼前有些歇斯底里地少女忍不住从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鄙视的情感,他没有说话,只是欠了一欠身,便离开了房间,将小月一个人扔在房间里陷入了自己的疯狂的思绪中。
他一面走,一面狠狠地想到:为何女人都那么愚蠢呢?得不到,就要毁掉。像那个女人一样,那个愚蠢的女人,以为在爱的借口下,做一切事情都是合理的了!是的!那个既愚蠢又可悲的女人!
伦塞思走过长长的走廊,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女人——他的母后,就在那长长的走廊尽头,出令他既惊恐又悲哀的叫唤,一刻也没有停止过,那个她叫到死,爱到死,恨到死的——都是父皇的名字。
黑暗中,有人轻声说道:“罗挞莎啊!又有一个人为你伤心了!你要撕裂多少人的心才够呢?我也是一样。但是,即使这样,你也不会停止前进的把!我们都一样,所有人甚至包括我,都像飞蛾一般,只知道扑向你,即使燃成灰烬,也不会回头……罗挞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