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商人地位如此低下,有政治上的原因,也有文化上的原因。政治上,统治者认为商人投机倒把,聚敛钱财,不利于统治,文化上就有儒家轻商这一思想,导致商人的地位逐渐为士大夫所鄙,在古代,一般商人是很难做官的,一旦成为商人,连他们的子女都无法再出仕。可见,士大夫对商人的贬低。
可是统治者却又知道,商人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有着何种作用,但却不去重视。致使后来,天朝都无法发展资本主义。而西方国家,却是重商主义,以至于后来西方国家全都成为了殖民主义国家。这就是统治者对商人的重视程度与否所带来的不一样的结果。
来自后世的吕和,很清楚地知道商业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所以,吕和可不会像那些士大夫阶层看不起商人,轻视商人。
那些所谓的清流名门世家,他们家中哪个没有许多田地和产业,这间接的和商人有了联系。如此看来,这些所谓的真正的名门清流世家全都是虚伪,狡辩之人。
“诸位,如今代郡有近二十多万头牛羊,全是从乌丸、鲜卑等地劫掠而来。所以,就通过诸位,将这些牛羊贩卖至中原各地。而我希望,日后各位能够继续来我代郡从商,一切说得再多都是枉然。你们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如今,我会完善《商法》,为诸位能够在代郡甚至幽州行商都会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在我治下,绝对没有轻商一说。”
“太守大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有些胆大的商人,见吕和一说完,便试探性的问道:“在代郡行商,是不是商税比其他郡县要低?”
“大人,是不是,我等在代郡从商,真的可以不用交各种各样的其他税了?”
“大人,我等在代郡从商,是否……”
“…………”
接着,或许吕和的真诚,让众人都感受到吕和与其他太守的不同之处。吕和的真诚,吕和的平易,吕和的阳光和自信,都让这些商人感到一种亲切感。对眼前的才刚刚及冠之龄的吕和,心生佩服之情。很多以前不敢问的问题也全都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吕和也都一一解答,即便不会的,自有一旁的沮授和苏双张世平解答。
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众人才想起,此次他们来代县的目的了。
当然吕和也不会让这些人白来。二十几万头牛羊,这些商人每人可以购买数百至数千头不等。从吕和这儿贩卖多少,那就看他们的能力。不过这些都不要自己操心,全都让苏双和张世平去操心即可。
苏双和张世平献了大半钱财给自己,也算是变相的投靠了吕和。而吕和就是把这牛羊贩卖的权力全都交给了苏双和张世平。二人再贩卖给幽、并、冀三州的商人。
别看这一头牛羊,赚取的并不多,但是二十几万头牛羊,那就不是一丁点了。
吕和见没有了事情,便离开了校场,往太守府而去。因为要搬迁至蓟县,还得有些事要忙的。
沮授在吕和走过没多久,也离开了校场。往太守府而去,商量如何搬迁。
刚至太守府,就有一小吏找到沮授。原来,冀州大商派人送来请柬。接收到请柬,老好人如沮授眉头也不由得一皱。这冀州大商不过是一个商人,却是好大的架子。不过,想到二十几万头牛羊,如果想要为刘宏筹集那十万头牛羊的金银,还得靠这冀州大商甄家的。想了想,沮授伸手拿过请柬,往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偏厅里,吕和正在一手托着下颌,一手敲击着案席,嘴角似乎挂着笑容。沮授疑惑的看了吕和一眼,将请柬递上:“主公,冀州甄家递来的请柬,你是否要看看?”
“嗯?”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吕和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身来,收起嘴角的邪笑,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沮授,顺手翻看请柬,嘴中却问道:“冀州甄家?哪个甄家?”
沮授解释道:“就是冀州大商甄家。”
吕和闻言,脸也一沉,不悦道:“这冀州甄家好大的架子。我派人去请,竟然拂了本太守好意。如今送来请柬,又是何意?不见!”
沮授劝道:“主公,且不妨先看看这甄家说些什么。”
也对,这甄家就是那个出了三国美女甄宓的甄家,而且实力相当雄厚,日后也说不定拉拢拉拢。于是打开请柬,细细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便将之递给沮授。
“这甄家家主是何人?”吕和问道。
这时沮授也看完了请柬中所言,便回道:“回主公,这甄家现任家主的确是一个女的,而且乃是前任家主之女,名唤作甄静。而且我还听说,这甄静素有双绝之称。一者,其才貌貌美,但无人见到过其容貌,据说国色天香也不为过。二者,就是其聪颖的行商智慧。其父去世后,靠着甄静的能力,让冀州甄家成为大汉数一数二的大商。可见此女之能力。”
“哦?”吕和倒是很敢兴趣,既然这家主乃是一个女的,那就若真如其信中所言,不方便来见自己。又问听着甄静素有双绝之称,吕和倒很想见识见识这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