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露出身形后,张得煞看得清楚,是位十二三岁的少女,长得面目如画,极为标致,但让他吃惊的是,眼前这位少女竟和虞怜儿长得极像,除了身材高些,脸上神态成熟些,活脱脱便是一位放大版的虞怜儿!
那少女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他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问道,“想偷我红花的小贼,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这里来的?”
张得煞傻傻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你认不认识虞怜儿?”
那少女依旧是脸带古怪笑容,端详着半空吊着的张得煞,摇头说道,“虞怜儿?没听说过。I。com”
张得煞忽然干呕了一声,脸色憋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快,快把我放下去,我快被勒死了!”
那少女微微一笑,说道,“死不了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张得煞见那少女根本没有立刻放自己下来的意思,心里直娘贼,小娘皮地骂了个够,忽然一翻白眼,舌头一吐,眼睛一闭,就此装死,干脆对她不理不睬了。
那少女冷笑了一声,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说道,“我这缚灵圈,无论是谁,捆住了便没有能走脱的,你装你的死好了,我走了,三天以后再见!”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张得煞只好呃地怪叫一声,又“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他的招牌傻样,急忙说道,“别走别走!这也没什么可保密的,我都告诉你不就得了。我叫张得煞,是昆仑云岫宗的修仙童子,我本来在悬崖边上掏鸟蛋,不小心失足坠下,落入山涧之中,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到了这里,然后就见到了你。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古怪!”
他说的倒也没有大错,只是略过了其中的关键环节。
张得煞此刻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少女虽然容貌秀丽之极,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寒意,总让他感到有些害怕,甚至有些不寒而栗,但又说不出对方到底哪里有问题,并且这周围的环境也看起来异常诡异,因此他在回答那少女的问题之时,便存了心眼,决定少说为妙。
少女哦了一声,脸上又带上了那种古怪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修仙童子?你怎么穿着世俗人家的衣服,你的腰牌在哪里,让我看看。而且,你的修为看上去有筑基期的水准了,不在门内好好修炼,去掏什么鸟蛋?落下悬崖就能到达这里,这可有些奇了,你刚进入此地的时候出现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听她的话语,竟似对昆仑云岫宗的事情颇为熟悉的样子,居然还知道张得煞这样的修仙童子应该穿着统一配的衣服,每人还有腰牌。
她下颌微微一点,那股箍住他脖颈的寒芒便消失不见,张得煞从半空落下,跌落在她脚下。
那少女一只秀手在他身外轻轻一抹,张得煞感到好似一股寒风从自己身上滚过,顿时打了个寒战,抬头看去,只见少女手中已然多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一粒金光闪闪的金豆子,一样便是那灰色的小圆石。
这两样宝贝可是张得煞的全部身家,此刻竟如此轻易地落在了别人手里,让他不禁又惊又怒,顿时便要起飙来。
那少女看一眼手里的东西,嘴角带上一丝不屑的冷笑,说道,“什么破烂玩意,还跟个宝似地藏着。这金豆子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一个修行之人,还要积攒些凡人用的私房钱?这梦幻石也值的了几块低阶灵石,可除了邙山派能用它来驱使些低阶傀儡,也没什么大用处。好了好了,你不用这么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都还给你,我堂堂凌仙子,还能贪图你这些不值钱的破烂吗?”
张得煞一把将金豆子和梦幻石从她手中夺下,哼哼了两声,心说,“不贪图干嘛从老子身上把它们摸走,老子是男的!你是女的!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没管教的小娘皮,将来等你找了婆家,可得好好调教调教!”
只是这些话张得煞也只敢在心里哼哼几句,眼前这位少女浑身都透着古怪,且不说刚才差点吊死自己的那根寒芒,光是这少女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修为高低,仅凭此一点,便比他张得煞强上许多,真要动起手来,自己恐怕眨眼间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自称凌仙子的少女脸上一寒,接着问道,“你不是声称自己是云岫宗的修仙童子吗?你的腰牌呢?”
张得煞没好气的说道,“丢了!”抬头看见那少女眼中的寒意,只好又无奈地补充道,“我失足落下的时候遗失了。我的腰牌号是五零零三八,你若不信,咱们一起回昆仑云岫宗遴仙堂去,问问执事赵五赵老师,他可认得我,腰牌就是他给我的。”
凌仙子听见遴仙堂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但随即冷笑一声,说道,“也罢,我就信你一回。现在带我去你初来的地点,在什么方位,有多远?”
张得煞手指自己来时的方位,说道,“不远,不远!出了这片树林便是。”
凌仙子身形一转,一股寒风突起,将张得煞裹在了其中,转眼间便出了树林,到了一片空旷之处,又将他放了出来。
张得煞看着眼前的景象,便是一呆。
原本他进入此地时,身处一座碎石覆盖的小山,山的四周都是树林。
可眼前却是一片空地,非但如此,地面上杂草丛生,哪里还有小山的影子!
张得煞愣了片刻,左右看了看,犹犹豫豫地说道,“奇怪,是不是走错了?”
凌仙子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一甩手,一股狂风便将他卷到了半空,定立在空中,自己也随即飞到他身旁,冷冷地说道,“你再看看,看仔细了,你刚来时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