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他们进入地道后，桑水的身体微微一晃，似乎有些失衡。Ｉ。com

胖子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桑水身上，看到桑水的状态不稳，连忙上前两步，一把将其扶住，关切之色溢于言表，确如璇玑所说，遇到桑水这么个“宝贝”，胖子的确很在意呢。

尤其是像桑水这样永远一副平淡模样的家伙，竟然也会有微微站不稳的时候，不得不让胖子觉得紧张。

“我没事……”

桑水摆了摆手，依旧面无表情地道：“真正遇到他们才明白，的确不好对付呢，尤其是两个人加在一起，很强。”

“不是吧……”

牛晓锋挠了挠头道：“只不过是对视一会而已，有没有那么夸张啊？难道仅看对方一眼，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吗？

我不太理解，拿古武术来说，所谓术业有专攻，你在拳脚方面很强，却不一定能在兵刃方面胜过我，诸如此类，难道强与弱就那么容易分清？”

桑水平淡地看了牛晓锋一眼，也不分辩，只是淡淡地叫了声：“胖子……”

“哦！”

胖子心领神会，一个跨步走到牛晓锋对面，刹那间，那无以伦比的恐怖杀气疯狂飑升，周围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卡尔闭上了嘴巴，一直欲语还休的张震吞了吞口水，爱丽丝小脸一白本能地躲在牛晓锋身后，老怪物飞快退后五六步一脸紧张之色，冰脸色一青呼吸急促仿佛溺水者……

最不堪的就数周静与肯特了，两人竟一**坐倒在地上，既狼狈又可怜。

旁人尚且如此，牛晓锋的处境就更加不敢恭维了，古武术传人？天之骄子？一代俊杰？奇葩？狗屁！

在胖子那毫不掩饰的恐怖杀气下，牛晓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双腿不断打颤，看样子随时可能跪倒在地。

这一瞬间，牛晓锋觉得胖子就仿佛高山大海一样浩瀚难测，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深深的无力感使得这个青年俊杰几乎崩溃。

“够了……”桑水淡漠地道。

即便沉稳如他，也不禁暗暗惊讶，深深看了胖子一眼，这家伙究竟有过什么骇人经历？到底杀过多少人？竟会拥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桑水言罢，四周那骇人听闻的杀气终于渐渐消散，胖子仍然一脸轻松，反观他人，除了桑水，都是浑身冷汗。

“大概多少？”桑水把目光转向胖子，淡然中带着一丝肃穆。

“呃，差不多一半吧，你也知道，我必须控制，否则日常生活中，我经过的地方必定万人空巷，现在已经成习惯了，想一下子到颠峰根本不可能。”

胖子摊开双手道。

也不理别人对两人的对话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桑水缓步走到牛晓锋面前，淡淡地道：“如何？”

“强！太强了！”

牛晓锋微微喘息着道：“那感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感觉自己随时会死！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这是来自武者的直觉！”

“是的，当力量越一定界限，那么，你所说的强弱之别，就会显得异常可笑。”

桑水平静地道：“曾经我经常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类究竟可以有多强？若是抛开一切常理束缚，那么，人类的强，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

打个简单的比喻，人类是以生存进化为主的哺乳动物，若是把进化的时间缩短，也就是说，让进化可以随着生存为目标而适应。

那么是不是说刀砍到你，为了生存，你可以将身体进化得比金属更坚硬，有飞机轰炸你，为了生存，你可以跑得比飞弹还快……

大体就是如此了，我对于这个问题的结论是，人类的强，是可以无限进化延伸的，因为，我想象不到终点是什么情景……”

“是啊是啊，莫哥实在太强了！”

牛晓锋似乎根本没仔细听桑水的话，而是一脸崇拜地看着胖子，那样子比追星族还要狂热。

“那么，你能不能判断一下，璇玑和道长有多强呢？”

胖子仍然理智，问题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