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并不如何出色,但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他也不能直言不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皇后听到皇帝的话之后,又劝了两句看到皇帝的意思很坚持,便没有再提及;只是她心下已经极不满:皇帝属意于谁,她当然是知道的;她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她这个皇后以后也要让一让位了。
只是和皇帝多年的夫妻,她很了解他,所以并没有再过多争执;她一定要想法子让皇帝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不可——母亲久已经没有进宫,明儿沈家的事情不管如何,都要请母亲过来一晤。
皇帝并不知道皇后已经有了其它的心思,还在一心的等沈家的消息;他不知道,天朝的大乱,就在今天埋下了种子。
终于,在皇帝的焦急中,他等到了回来缴旨的太监。只不过,并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个去沈家的太监。
皇帝的脸色平静如常,他不可能让人看出他心中的不安来:“郑大将军可已经押入大牢了?”
那太监脸色发白的跪倒在地上,又手奉上来一个盒子:“奴才、奴才没有看到郑大将军。”他手里所捧的却是郑大将军的侯爷印信,盒子下面还有郑大将军的侯爷袍服。
原来,下旨的太监到了郑府之后,郑大将军早已经挂冠而去,府中是空空如也;就算是婆子也不见一个。
皇帝听到这里大怒,这怎么可能?!就在中午的时候,暗卫还曾来报说,郑府中一切如常,如今怎么可能已经人去府空?
他没有发落太监,而是立时让人去京城四门去问,可有看到郑府的人出京城,又往何处去了:要立时发兵去追捕。
只是皇帝心中并没多少把握,如果郑家的人真得是自城门出去的,一定会被人拦下的:他早已经下了严旨给四门,谁也不敢把郑家的人放出京城去。
易装出去的?皇帝并不太相信,因为郑大将军的相貌,京中军士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他的家人易装出去也就罢了,他不可能不被认出来。
皇帝刚刚想再问眼前的太监两句时,便听到又一个回来缴旨的:是去靖安王府的太监;他沉了沉心气,让那太监进来,却没有开口相询。
那太监看到皇帝便跪倒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到靖安王府时,王府里已经没有人了。”
皇帝不想怒的,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郑府的人不见了,靖安王府的人也不见了——他这个皇帝当真是白做了,居然让人在眼皮下溜走了。
他大怒的让人再去四门查问可有靖安王府的人离京,然后让人把两个太监拖出去,唤出了暗卫来:“你们是如何做事的?”
皇帝现在对沈家更是上心,不等那人回话立时又道:“立时派人去沈家,马上抄斩!”
那人出去传旨之后,回来道:“守在两府的人午时前还送来了消息,那两府的都在府中,怎么可能会平空消失了这么多的人?”
“那你说,人呢?”皇帝大怒。
“臣想,也许是有人故意放过了郑府与靖安王府的人。”那人低声回道。
“放走了?你们的暗卫是干什么的,居然看到有人放人,也不知道吱一声儿?”皇帝更是大怒。
那人无言,躬身道:“臣查问一下再来回禀皇上。”
皇帝大怒的摆手:“还不快去?”他希望那些一直守在两府外的暗卫可以带回一些消息来。
不过他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如果郑府和靖安王府的人就这样平空消失了,那些暗卫却没有半点反应,八成都已经死掉了。
那人也猜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敢就此回话:皇帝现在的脾气大的很,可不是前两年的皇帝了;他还是去看看,有什么发现之后再回皇帝会好一些。
皇帝摆摆手让他出去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郑家和靖安王府,而是沈家;他再想到廉亲王尸体的被抢,心头是越来越烦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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