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红袖一把掷下了三夫人的手:“得罪了,三婶娘。”
三夫人被红袖气得扑到三老爷身边大哭:“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享过一天福就罢了,现如今你还看着一个小辈儿欺辱于我,我、我不活了!”
“母亲,你闹够了没有?!”沈四爷终于忍不住跳脚了;他这一喊出来,倒把三夫人镇住了。
三夫人从来没有见到儿子如此过,她喃喃的看着沈四爷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三老爷这才道:“你省省吧,行不行?”
红袖不理会三夫人,冷冷的看向了四少奶奶:“四嫂倒真修成了半仙啊,弟妹我佩服的很;刚刚灵禾只是说姐儿身上有点伤,四嫂便未卜先知是针伤啊。”
红袖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就是这样一句话,一下子让屋里的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人人都把呼吸放轻了,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三老爷震惊的看向四少奶奶。而沈四爷全身都在抖,他控制不住自己抖成了一团,然后忽然跌坐在地上发疯一样的捶起了地来。
三夫人是反应最慢的一个,不过当她最后张着嘴巴指向四少奶奶时,四少奶奶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尖叫起来:“你们看我做什么,自昨天半夜姐儿发热到现在,只有一个人在姐儿身上动过针——就是她!是她要害我的姐儿;”她指着灵禾说完,又指向了红袖:“是她指使那贱丫头如此做的。”
屋里没有人说话,除了四少奶奶尖叫,便只有沈四爷捶地的声音。
过了好久,三老爷才张了张嘴,但是他却干涩的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当他再次开口时,却被三夫人拦下了,她指了指四少奶奶的肚子。
三老爷忽然暴跳如雷:“一辈子都听你的,除了纳妾的事情都听你的,现在你还要我听你的,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你才能让我自己做主!”
三夫人被三老爷吓了一跳,哭道:“我、我哪里让你听我的了?现在的事情,我们也理不清楚,反正灵禾那丫头也不能……”
“不,不是灵禾!”沈四爷自地上跳了起来:“灵禾昨天晚上救女儿时,我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的一直看着;后来女儿就是我抱着,灵禾和五弟他们没有再碰女儿一下!”
“再说了。如果是灵禾和五弟做的,他们在儿子面前脱下姐儿的衣服来刺下毒针,儿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到!”沈四爷扯起了姐儿的衣服来,白绫儿的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脏的痕迹。
也就是说,刺了姐儿的毒针,是解开姐儿的衣服做的。
三夫人被儿子驳的哑口无言:虽然她也开始疑心了,可是那金山在眼前直晃——就当一点点了,只要儿媳妇生下一个儿子,那么儿媳妇到时死了倒比活着强。
但是现在不成:儿媳妇不但不能死,也不能休掉她;怎么也要等儿媳妇生下孩子之后再算总帐;所以三夫人是能拖一时是一时。为了她的金山一个女孩儿她并不放在心上。
丫头片子,不过是赔钱的货。
三老爷听到儿子的话直跺脚,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了银钱,在家中养着一条毒蛇有多久:没有被毒蛇害死,当真是他命大。
他原本也是和三夫人一样的想法,不管四少奶奶做了什么,总要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再说:为了那一座座的金山,值!
现在,他可是半分也不感觉到值了;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的****,如何能留在家中。
如果不是四少奶奶说了那句针伤的话,三老爷也不能断定是她:儿子睡着之后,也有可能是灵禾等人再潜进来给姐儿下毒的。
沈四爷看到母亲眼中的不舍与看向红袖、灵禾等人的怀疑,不由得大叫:“母亲,你醒醒吧!”
红袖此时再次开口:“三婶娘,我们看完姐儿走了之后,是四哥亲让人关上的院门;而且四嫂可是对姐儿的情形十分的清楚明白。”
“她在灵禾用针救治姐儿时,在外面进来问也没有问一句,便知道姐儿是中了毒呢;要不,我怎么说四嫂修成了半仙之体呢。”
四少奶奶尖叫起来:“我是姐儿的亲生母亲,郑红袖你在乱说什么,你在乱说什么;是你要害我,要害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你不要血口喷人。”
“啪”一声,四少奶奶的身子向后仰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沈四爷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
****
第三更奉上。要说再见了,我们明天见。
明天,静萱就要领盒饭了;嗯,小小剧透一下,那个暗中的人曾经说要用最后一张符纸的,就用在静萱的身上。
求票,继续求粉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