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这个时候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但偏偏就是能感觉到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没有再继续吃东西,而是把全身的力气用到了腹部,她拼命的用力、再用力!
她一用力便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巨痛。和上一次她生产时的痛不一样:这痛比那种要痛上很多多,就好像有人在用火一点一点烧她的骨头、烧她的筋肉。
红袖却能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她不能放弃;她知道,如果她放弃了,那么孩子是必死无疑。
她忍着那种可怕的巨痛,又忍受着寒冷,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唯一的温暖,来自于她的左手,那里有沈妙歌的手。
沈妙歌等人看到红袖在用力,虽然她没有呼痛,但是她全身的汗如雨下,却表明她在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墨大夫人转身出了屋子,不只是为了避嫌,也是不忍再看下去;只有他最明白,用那种针法会让人受什么样的痛苦——他虽然不明白红袖为什么会晕睡,对,是晕睡不是晕迷,但是不弄醒了红袖,她和孩子早晚都要死。
他只能用这种秘法来刺激红袖,让她自深度的晕睡中醒过来;有他配的药,不会让红袖受到伤害,只会给她力量让她撑下去。
沈妙歌喜极而泣,他不停的给红袖鼓气;两个稳婆也十分的尽力。在红袖的努力下,终于大家听到了一个小儿的啼哭!
稳婆看了一眼对沈妙歌道喜:“恭喜小侯爷,是位公子爷。”
沈妙歌听到之后对红袖道:“听到没有,我们有个儿子了,我们女儿有伴了不会再寂寞——如果有你陪着我们的话;你要坚持,袖儿,不能丢下我们父子三人不管。”
红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忽然再一用力,就好像绑在身上的什么东西断了一根一样,她感觉身上轻松了一些。
她能张工嘴巴了,她发现她能说话了。她立时张开了口:“好痛——!”真得好痛。肚子好痛好痛,不止是那种非人的巨痛,她能感觉出来,那是分娩时的阵痛。
红袖以为自己刚刚是幻觉听错了,孩子根本没有生下来呢;她立时把力气再攒起来,再次用力。
她被冰的根本就晕不过去,而且那不时被喂一口的冰凉之物,也能让她生出不少的力气来。
是的,她不要死,她要活下去,要活着看儿女长大生人,婚嫁生子!她要和沈妙歌携手到老,白头苍苍时能一起斗嘴。
生的意念越来越强烈,红袖身上的力气也越多越大,她好像又听到了一声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此时,马仙婆正一口鲜血喷出来,喷在了祭台上的小人儿身上:不是她在作法,是她受伤了。
那小人儿很奇异的吸收了她的喷出鲜血,头和四肢居然很神奇的又长到了身体上。
马仙婆痴痴呆呆的看着那小人儿:“不可能,不可能!京中怎么可能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居然能重伤于我。”
“再说,沈府也没有请什么僧道之流的人,我的法术怎么会被人破去?!”她说话着,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并且紧接着,她便一跌摔到在地上,然后全身便开始疼痛起来。
马仙婆惊惧起来,她嘶声道:“快,快去请你师公,快去!”
那小童看到马仙婆的样子吓了一跳,立时答应一声跑进了内室中,掀开床板钻进了地下;原来,这民居和马仙婆的卧室相通,门户便在床下面——这也是没有被阿元发现的的原因。
阿元是个男人,不可能去马仙婆的卧室仔细探查。
那小人儿身上的字娇异的红蓝相间,并且嘴巴上和眼睛上的红布条已经断裂开来。
马仙婆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她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她被巫蛊之反噬。加诸在红袖身上的痛苦,此刻正一点一滴的自红袖身上转移到马仙婆身上。
马仙婆几次想起身把祭台上的小人儿取下来,却都没有成功:太痛了。她从来不知道所受巫蛊之术的人,是有多么的痛苦,现在她知道了。
她痛得恨不得立时死去,却又不舍得死。她嘶声喊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以头去撞地,希望可以减轻一点痛苦;但是疼痛却越来厉害,并没有因为她的折腾而有半分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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