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歌回房便笑:“我就知道太后拗不过廉王爷,怎么样,最终还是如了廉王爷的意。”
红袖笑道:“太后如何能和廉王爷相斗,她只是输给了她宠爱廉王爷的心而已。”
沈妙歌闻言多看了红袖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红袖便拉着沈妙歌过来给她打下手:她正在描花样子,要给沈妙歌做一件家裳的外衣——她的女红不好让沈妙歌穿到外人面前去的。
沈妙歌立时伏在桌上,两个人在灯光下把最后一点完成;烛花爆裂映出了两个越靠越近的人头,红袖完成最后一笔时,惊笑起来;可是她的笑声却又不见,全被吞进了沈妙歌的嘴巴里。
“不要胡闹,我要收起来的。”红袖终于在喘息时说出了一句话。
沈妙歌笑道:“皇帝还不差饿鬼呢,我为你做了半日的苦工,你不给我些许的酬劳?我这可不是在胡闹,只是在讨些工钱罢了。”
红袖只来得及说:“还没有用晚饭……”就再没有机会开口说话,而那灯烛的花儿是爆了又爆。
沈妙歌终于讨完了工钱让赵奶娘摆饭时,廉亲王也到自家王府前。
总管提溜着衣裳下摆就迎了出来:“我的爷,您可算是回来了!”他说完跪下:“是小的无能,让……”
廉亲王摇头:“不关你的事儿,她亮明了公主的身份,你们能怎么办?不放她进去,最后我还要在太后、皇上面前落个不是,给她赔礼呢。”
“先不说这些,王妃的病……”他先问的还是妻子的病情。
总管上前伏耳如此这般的对廉亲王说了一番话,廉亲王嘴角露出了笑意:“那小子,居然在宫里敢骗我,看我得了空收拾他。”只是这收拾二字听起来没有半分火气。
不过倒底要去看一看自家的王妃才能安心,他吩咐总管去照看着舞霞公主,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回府来胡闹:他看过王妃就去打发她走人。
总管应了一声便去了大厅,而廉亲王便向二门行去。
刚到二门,便看到了王妃身边的丫头,还没有说话,就听厅上有吵闹之声:好像王府总管被打了。
廉亲王的面色十分难看起来:他不但脾气古怪,而且极为护短!他的人,他杀就成,但是旁人加一指头都不成。
他压下火气问那丫头:“王妃使你来的?”
丫头福了下去:“王妃说一切都好,让王爷尽管处理正事儿不必担心王妃——王妃的表弟和表弟妹送来的东西,绝不会有差错的。”说完,双手奉上一个方胜:“这是公主让人送给王妃的信。”
廉亲王听到厅里的吵闹之声更大,眉头又皱了皱;当他借着灯笼的光把信看完之后,脸上已经变了色;他勉强压着怒气摆手道:“你回去好生照顾王妃,我去去就来。”在丫头答应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两句。
说起来,他原本娶马大姑娘只是因为他认为应该如此,至于感情倒是后来才有的: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待马大姑娘的,可是不想后来却当真生出了感情来;人和人的缘份,是很难说得清楚的。
有缘有份就是上天眷顾的幸运人儿。
看到丫头走了,廉亲王这才提起下摆来大步向厅堂走了过去:他当真是怒了,这一次的怒和平日里的怒是不同的——平日之怒只是形于表,这一次他整人都快要被怒火烧着了。
自舞霞请了廉亲王妃之后,他便已经对舞霞公主有了恼意,而后的纠缠不休更让廉亲王恼意更甚;直到太后下旨之后,廉亲王由恼转怒,这怒气在这十天里当然是越积越多,尤其是在听说她在京中的奔走之后。
再到她来到自己王府,他的怒气便积到了一个临界点;再看到舞霞公主给王妃写的信,他的怒火便真得到了不能忍的地步:她居然要自己的王妃退居侧妃,她居然要自己的王妃去皇宫见太后接旨,她居然要自己的王妃去跪求自己起来不要为难太后、有违孝道;她居然还要自己的王妃准备婚礼,在自己不同意的时候由王妃迎她到廉亲王府!
廉亲王如何不怒——舞霞当她是什么?旁人如何看她不知道,但是她对自己来说,连片纸张都不如!
他带着盛怒进了厅中:厅上一片混乱,桌椅都已经翻倒在地上,而王府的总管满面都是血,被打得脸肿起老高——算得上是面目全非了。
看到厅上如此,廉亲王的火气又上一层楼,他闪身夺过一把剑来,就对着已经呆立在当地的舞霞急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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