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在家中呆着多好,偏要出来受闷气不说,还险些名声受损:她如果在这个地方被人看到,怕是沈府里的某些人会高兴的跳起来——正愁找到不到红袖的错处呢。
车子终于在车夫的哟喝声中,一点一点的调转着头;好不容易调转过来,红袖就等着马车快走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惨烈的哭声与叫骂声。
红袖并不想管闲事:并不是她的心硬,而且这个地方的闲事管也管不过来;哪一座**楼里没有落难之人?几乎可以说**楼的每个女子,都是落难的——你要救,救哪个是呢?
砸**楼?那红袖想不出名都难了。
这里名符其实的是非之地,红袖只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让她很不舒服,她可怜那些女子,却无能为力。
但是,连姑娘轻轻的道:“停车。”
红袖心中哀叹自己今天为什么运气会这么坏之外,并没有其它法子:车子是连姑娘的,车夫也是连姑娘的。
连姑娘坐着没有动:“着人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红袖一听这话心知麻烦是推不掉了,她忍不住轻轻的揉了揉额头:真头痛啊,她是真的很头痛。
那个惨叫的是个女子的声音,而喝骂的是些男人声气:红袖不用出去看,就知道一定是自**楼里逃出来的女子,或是一些人要把女子卖到**楼,女子在此时反抗了起来。
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是其它的事情。
一会有人来回连姑娘,一切就像红袖所猜想的:那是一位要被卖去**楼的女子,她在到了此处之后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所以哭闹起来不依不从;那两个男子才翻脸,又是打又是骂想硬拖着女子过去脂粉街。
红袖听到女子声气到了马车跟前:只要不是傻子,此时看到有人过问此事,当然会扑过来捉住这根稻草的。
连姑娘听到之后,掀开车帘一条缝,看了一眼那扑在马车前的女子:长得十分的漂亮,很漂亮。
就算是哭得一塌糊涂,就算是没有什么装饰,却不能减她一分姿色:而且梨花带雨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红袖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之后,也微微愣了愣:终于明白,古人所说的有女子哭起来犹如花朵在雨中一般让人心生怜惜是真有其事。
换成是她,只能哭得很难看:一百个、一千个女子哭起来,都会很难看;哭得好看的女子,那是很少见的。
连姑娘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你,怎么会被人卖到那里去?”
红袖微微摇头,连姑娘果然是大家之女:还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家中有变,她遇人不淑被骗等等;不管女子的遭遇具体是什么,最后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这个样子。
那女子哀哀的哭着说了遭遇:她是家中独女,随父母要北边去,京城过了还要有很多的路要走;可是路上遇到匪徒,虽然一家人逃脱出来,财钱却遗失了大半;父母惊吓过度一直生病,到了京中就一病不起,后来便撒手人寰。
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时正常遇到原来家中的两个远房表哥表弟,便在他们的主持下把父母火化,暂时寄放到了寺庙中。
然后表哥表弟用各种借口把她的身边的银子骗了去,然后今天骗她去见一位族中的长辈:不想却是要把她卖到烟花之地。
红袖听得摇头,距她家乡千里之远的京中遇到她的表亲:哪有这般巧?她就没有好好想一想?
不过,刚刚她也看到了那女子的手:细白懒滑,一看就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倒也怨不得她。
连姑娘已经听得大怒,让人把那两个男人捉了,明天送到官府去;然后让那女子上了车。
红袖的眉头又皱了皱:救下女子,她并不反对;只是要如何安置这女子呢?红袖往一旁坐了坐半眯起眼睛:她是不想管这种闲事的——此事,从头到尾都是连姑娘做的,同她没有关点关系。
所以,那女子也同她无半分关系:自从有过一个彩云,红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收留救下来的女子到家中。
救人可以,收留却是万万不会的:这是她准备一辈子要谨守的原则。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爬上了车子,跪下对着连姑娘叩了三个响头:“谢姑娘救命之恩!”然后又对红袖也叩了三个响头:“谢夫人救命之恩!”
红袖早已经在注意女子,在她向自己跪下之时,就飞快的避到了车厢的侧座上:她没有救人,也不想同这个女子有半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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