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真就是沈老祖等人做了让步:那字都交给沈五老爷去装裱,然后各自收藏到内室不让外客见到,除非他已经开始卖这个字了;沈五老爷还再三叮嘱,一定要沈家的各主子吩咐身边的人,莫要把这三个字外传——明年快年节时,他一定要狠狠的赚一笔。
红袖这一次送的礼物虽然没有花费什么,却得极沈家主子们的心;达到目的后,看天色不早了,红袖和沈妙歌告辞去二叔父那里;然后便急急赶回房重新梳洗:一会儿,沈家各房各院的人都要聚到沈老祖那里用晚饭。
红袖和沈妙歌走了之后,沈五老爷认真的对沈老祖等人道:“我的这位侄媳,是个很好的、能当家主事的人儿;嗯,应该说是理财的好手,只是可惜是个女子,不然跟了我出去……”
沈老祖看向他:“真的?这很好,很好。”她却没有说好在哪里;看向一旁的大字,她的心里更是舒坦:“袖儿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打心底喜欢。”
沈五老爷的话,在沈家一向是有份量的:他和其它的庶子们不同。
沈太夫人也听得直点头,她也高兴啊:哪个人不想福禄寿全了呢?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禄还倒罢了,福寿却是极想的。
红袖送字送得正当时:年节嘛,大家都想要个好彩头。
平南郡主和萱姑娘当然不可能不送年礼,她们也是绞尽脑汁想法子;礼物不但贵重,而且还要新奇、还要贴心。
原本沈老祖等人对她们的礼物不是啧啧称奇,就是会心一笑:不是对郡主的心思感叹,就是对萱姑娘的孝心感动。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那些东西在红袖的三个大字面前,都变作了俗物;不过红袖送得字因为沈五老爷的缘故,被各自的得主藏了起来,所以平南郡主和萱姑娘并不知道。
平南郡主换上了她挑好的衣服,不算早也不算晚的到了沈老祖的院子中;不过她说什么也没有坐主位,而是坐在了沈老祖的身边:“今儿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所以当是家宴,我应该执以晚辈礼;如果按朝廷规矩来,那我就不应该在这里用饭,应该……”
沈家的众人不好再劝她,只得由着她坐下了:再让平南郡主说下去,她只怕会落下泪来的;一个女孩子刚刚没有了父亲,客居沈府年节时候的确是有些凄凉的;再有,也不能让她在年节这种喜庆的日子里落泪,坏了大家的兴致。
沈大姑奶奶带着儿女们也来了,她绕了一个圈:因为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同供在正厅上的沈家祖宗们“照面”——这是习俗。
红袖和沈妙歌来得较晚一些,不过沈老祖没有一丝不快,一看到红袖和沈妙歌便唤他们到身边来坐。
因为平南郡主坐到了沈老祖的左边,所以沈妙歌夫妇就只能坐在沈老祖的右边:那么平南郡主就和沈妙歌一左一右,原本这样做的应该是红袖和沈妙歌——沈妙歌在左,红袖在右。
沈大姑娘梦喜却抢先一步坐到了右首的位子上:“老祖宗,你也要多疼一下我嘛。”
沈老祖刚刚是看到红袖他们高兴,一时间没有想那么多;不过话说出来之后便也就想起了不妥来,正想法子补救却不想梦喜坐了过来。
“好,好,今儿你就坐在我身边,哪个都不能同你抢;你啊,我们沈家也留不了几日了,原也应该多疼惜你的。”沈老祖笑着打趣了梦喜两句,便任由她坐在自己身边。
梦喜的脸红了,不依的偎在沈老祖的身上;屋里的人都笑着要多多疼惜梦喜。
沈太夫人笑着把沈妙歌和红袖唤到了她身旁坐下:“不要紧,老祖宗疼你大姐姐,我来疼你们。”
沈妙歌一扯红袖让她和自己挨着坐下:“妹妹你就坐着不要动,让你袖儿姐姐坐这边就好。”
梦琪也没有推让,欠身笑着应了:她左上首原本是萱姑娘的位子。
众人终于落座,随着沈老祖的吩咐,婢仆们开始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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