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并没有同红袖说这些,她也不好同沈妙歌直说,所以此事便横在了她的心中:一日想不到法子,她一日便不痛快。
红袖就是不能接受:在她和沈妙歌成为正式夫妻之前,要允许他的床上先爬上去两个丫头;她不能理解古人们是怎么想的,这让新妇情何以堪啊。
而且女子成亲之前如果不贞便是大罪,而男子却一定要成亲之前不能守着清白,这种道理不知道古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为此一直都是闷闷不乐,沈妙歌想尽了法子逗她开心,也只是换她一时之笑。
红袖的烦燥是有根源的:因为她原本就打算要做的事情就很多,她和沈妙歌想先把沈侯爷院子里的人理清楚,长房的人不能抱成一团,怎么能怪被人下手害了子孙呢——当然不是指沈夫人的身边人,而是指沈侯爷的身边人,他的侍妾。
然后她和沈妙歌才好全力应对沈家各房:一房一房慢慢来,她不相信就找不出来那个要害沈妙歌性命的人。
而沈妙歌和红袖常常商议的也就是一句话:家和万事兴。只是,如何才能家和?那害人的人不找出来,如果能一家和和气气的才怪!
他们小夫妻除了一心要查那害人的人之外,平时里和兄弟姐妹们也常常聚一聚:都是沈家的人,手足就能应该有个手足的亲热劲儿——兄弟阋墙是一个家族败落的根源。
如此多的事情,红袖和沈妙歌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的时候,居然又多了这么一件暖床的事儿。
红袖终于决定对厨房下手了,无他,只是她需要发泄一下;而厨房的那些人,也太不把她和沈妙歌当成一盘菜了。
红袖和沈妙歌这天没有去厨房,而是把厨房的管事媳妇叫到了内宅的书心内,把他们早就议好的新规矩告诉了她。
红袖仿佛没有看到管事媳妇已经变了的脸色,只管接着说了下去:“日后便按这些规矩行事,以前的规矩不要再提了,听清楚没有?记不住也没有关系,我已经让人把规矩都写了下来,你不识得字可以找人教你把它背下来。”
管事媳妇心里正在怒骂:如果按照这些规矩行事,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可捞?虽然她也知道新规矩可以让沈府节省不少银两,也可以让沈家上下几百下人们得不少的实惠——但这些同她有什么干系?
再听到要背规矩,心下更是恼怒;不过主子就是主子,再小也是主子;她不敢直接把不满说出来,也不也直接说新规矩不可为,只能委婉的、“好心的”提醒红袖:“袖儿姑娘,原来的规矩大多是沈家祖上传下来的,还有一些是老祖宗定下的……”
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老祖宗的规矩如果改了,那可以算是不孝;不孝可是大罪。
红袖却不理会她话中的暗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些我都知道,新的规矩我也早已经回过了老祖宗和太夫人;你,只管好好的按新规矩做事,把厨房里的事情管好。”
管事媳妇听到这里知道不可能让红袖收回她的新规矩,只得行礼答应了下来:明的不行,她还可以来暗的!虽然她是婢仆,拿眼前的小主子们没有办法,但是有人能拿他们有法子。
看着管事媳妇走了,沈妙歌道:“我看她有着十二分的不服。”
红袖点头:“那是当然,因为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她能心服口服才怪。”
“算了,她就是不服也翻不起大浪来;只是,你为什么说出来的规矩,同我们商议好的不太一样?这个,有些太严苛了;有道是清水……”沈妙歌也有着不解。
“清水池塘不养鱼的道理我明白,眼下的规矩当然是这样的,以后嘛,自然用得是我们商议好的那些。”红袖说完站了起来准备回房。
如此做就是为了让厨房的人能真正的接受新规矩:先严苛过份,然后放松一些她们便会认为已经很好了;就如同现在这样太宽松了,你只紧一点点,她们也会有极大的满。
她今日不会去厨房,便是要给厨里的人商议的时间:她们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一定会弄出什么蛾子来。
她不怕事情大,大了好啊,她现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作呢。说起来,就算是现在严苛一些的规矩,也不是没有好处给厨娘的,只是她们看不上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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