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下去吧,我什么也不想吃。”落寞地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段香荷没有回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是怎么了?如此失魂落魄的。”走了过去,施楚文声音温柔地说着,手伸出去就要揽过段香荷。
“老爷!”看到施楚文的一瞬间,段香荷惊喜地站了起来,却又在下一刻,别过脸去,敛去了脸上的惊喜神色,躲开了施楚文伸过来的手,“老爷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想荷儿了吗?怎么?还生气呢?我带你出去走走?”施楚文也不在意段香荷的有意躲闪,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茶水。
“哪敢啊!老爷你可是一家之主,你说的事情谁敢不听呢!妾身这不是在执行老爷说的惩罚嘛!”段香荷扭着性子,别有一番韵味,虽然已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母亲了,可是保养得体,加上养尊处优,夫君宠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般,有着少女的娇俏,又有着妇人的独有韵味。
“怎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荷儿,你知道,在我的心里面,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受苦呢!方才不过是在做做样子罢了。”施楚文耐着性子安慰着。
男人都喜欢对自己顺从温柔的女人,但这样的样子久了之后就会显得乏味了,不过在段香荷的身上,不仅有着这些女人都有了特性,还有着少女的娇俏以及小性子,让他感到新意又不会疲惫,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对于段香荷都是比较宠爱的原因。
“老爷不是在热情款待人家神勇将军吗?怎么跑到妾身这竹香园来了?”虽然还是不去看施楚文,但是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没有了之前的那么疏离了,这么多年了,她自然之道要用什么样的姿态才能最得到施楚文的喜欢又不会过分。
“荷儿,你也知道,方才江怀斌在那里,我也不好太过于维护你,再说了,他正气在头上,得先安抚他才是,现在人走了,一切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施楚文笑了笑说道,同时伸手拉过段香荷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之上。
段香荷一怔,随即便是反应过来,“老爷,他就算是将军那又如何,你也是吏部侍郎,在朝为官多年,你为何要如此忌惮奉承他?看着他那一副高高在上,完全就是不把老爷你放在眼里的样子,看了当真是让人心生不悦,老爷,莫不是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吗?”想到江妍梦那个女人,段香荷的眼里多了几分怨恨和暗芒,多年因为那个女人,她才会需要浪费那么多功夫!
施楚文原本还在温和的脸色,在听到段香荷提到江妍梦的时候,不悦地沉了下来,语气也不好了几分,“荷儿,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听到那和女人。”
“老爷……”段香荷被施楚文突然地转变吓了一跳,有些受伤的看着他。
“好了,荷儿,我们不说这个。”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再次恢复了温和的表情,施楚文安抚了一下她。
“老爷,妾身知道了。”顺势靠在施楚文的怀里,却在施楚文看不到的地方,表情瞬间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江妍梦你都已经死了,居然还能成为为他心中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明明他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几年而已,居然比我们二十多年还要来的影响深远,真的让人嫉妒啊!
还好你已经死了,不让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不过她却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来,当下便收敛了情绪,“老爷,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江怀斌那男人如此忌惮奉承嘛?”撒着娇,段香荷的头靠在施楚文的胸膛上,抚摸着他的胸口位置,仰头满眼地好奇。
如果说只是因为江怀斌的官位比老爷的高这一点,她是不相信的,老爷在朝为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施楚文冷哼了一声,“忌惮奉承他?他不过是一场战事胜利而成为一个将军,被陛下一时间重视而已,还不值得我忌惮奉承他!”就算起初他的确是想要利用江怀斌的地位巩固自己的位置,甚至是更上一层楼,不过如果因为这样而要他在这个过去在他面前叫着姐夫的小子面前低人一等,他可不会这样做,当初他不就是因为不想要屈与他人之下,才会做那件事情……
“吏部尚书秦大人解甲归田,那个位置正好空了出来,本来我是不打算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一起竞争的,因为我有这个本事得到那个位置。”那可是从二品的位置,他在正三品的侍郎这个位置已经待够了,有这个晋升的机会他不会放弃。
有那个人在,他有这个信心可以轻而易举得到那个位置。
“只是陛下不知道如何想的,居然说江怀斌才刚刚回来,对朝中的事务都不甚了解,正好这是一个难得可以融入他们的机会,因此就把这尚书位置的选取事情交给了那个小子,未免因为那个女人的事情江怀斌会埋怨我,故意挤兑我,所以我才会对他客客气气的,不然,哼!”施楚文不屑地冷哼出声。
不管以前江家还在的时候,他待江妍梦有多好,但是在江家被灭之后,他对江妍梦所做的事情也是被众人所知得,以那个小子以前对江妍梦的重视,知道他对她唯一的孩子如此不好,心里面一定会不痛快,他想要那个位置的机会也就不可能了。
所以他才会从那个废物着手,改变对她的态度,还会在江怀斌擅闯施府的时候没有发火,而是先安抚他,只是没有想到江怀斌却是得寸进尺,都敢派人直接保护清芙阁了,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不都得说他连自己的家都不能护住,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