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曲天遥遥头，几百年前的事情，怎么能猜的到。

“就是鸾凤村，距离玄池山脉十里远的鸾凤村。”

曲天惊呆了，屠杀那个几百人村庄的刽子手，居然就是眼前这个虚弱的老头儿。

“为什么要把婚礼选择在那个地方？他们真的是无辜的！”曲天叹道。

太圣痛苦地点点头，继续道：“村子里的人从来就和我们不分彼此，调开师兄，而且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我好从中取事。对！他们确实是无辜的，可是当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全村五百八十六人全都死了，就连牲畜也无一幸免。”

“那，你师妹呢？”曲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再凶残的恶魔心中都会有一种感情的存在，爱情，亲情，或是情感。

太圣叹了口气，双手紧紧抓住膝盖，枯老的手背上被血充的肿胀，片刻后，说道：“死了，她死了。她看到我和师兄相斗的时候，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但她没有阻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了解我和师兄，对方不死，我们不会停止。她看着我杀死师兄，我看到她开始哭，但我相信，她的泪是为了我而流。”

太圣的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他闭上眼睛，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心绪，良久，继续道：“她看着我把全村的生灵一个个杀尽，却没有说一句话。最后我走到她面前，泪水已经打湿了她半个衣衫，我顿时清醒过来，回头看着这一切，我万分后悔，我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谅解。”

太圣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道：“人世间唯一不要有的就是后悔，因为一旦后悔，就再也无法挽回。师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有说一句怨言，用我曾经送给她的一把装饰小刀划破了喉咙。至死都没有说一句话，没有说一句怨言……”

太圣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悔恨的泪水溢出眼眶，伸手捂住脸。

这么大的痛苦，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一直在他心中压了两百多年，此时，第一次得到了释放。不顾曲天这样一个晚辈的存在，忘记了自己已是众人心目中的泰斗，就如一个失恋的少男一般，尽情地宣泄着。

曲天转头看向窗外，他不想自己一直沉浸在这种悲痛之中，似乎有两行泪水滑过脸庞，曲天飞快地用衣袖擦干。

良久，太圣放下手，红润的眼睛变得更加沧桑，仿佛在顷刻间又老了几十岁。

“见笑了！”太圣有些惭愧地说道。

曲天无奈地摇摇头，倘若换做自己，难道就能避免这场惨剧？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埋葬了她的尸体，然后回到山中，却不料，众弟子居然一起向我攻击，我美玉时间解释，没有时间乞求他们的原谅，但我不能死，我刚刚得到《天数宝鉴》，所以我只能奋起反抗，一夜之中，我屠杀了玄池山一百零二名弟子，我*不得已呀！”太圣痛苦地叹息道“天亮的时候，我看到整个玄池山到处都是尸体，都是同门的尸体，我叫喊着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答应我，我痛哭着，突然感觉到害怕，我爬滚到祖师祠，拿起剑想要结束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可是我最终没有下手，就是因为《天数宝鉴》。可是我最终得到了什么？”

太圣拱着身子，垂下头颅，自责，罪责，令他一生都无法安宁。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曲天道。

太圣低头苦笑，然后说道：“不知道，或许因为你身上透出来的本源气息跟我师兄的一摸一样吧！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敢断定，你一定能打开《天地宝鉴》。”

曲天愕然，指了指地上的檀木盒子道：“明天我会离开这儿，它，还给你。”

太圣大量着这个看了无数遍的盒子，然后伸手翻开，白色的玉石还是那般普通，淳朴的让人不愿意去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