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周瑾早早起来在林中练剑,突然身后灌木中声响,一个黑影向他扑来,他陡然一惊,一剑点去,这黑影被他点中,瘫软在地。
周瑾定睛看去,却是一只獐子,这只獐子被周瑾一剑点中,伏在地下一动不动,显是死了。
周瑾的佩剑先前被太史仁以剑气劈断,如今手中用的不过是一把木剑,不过他心惊之下,用上了五分内力,虽是一把木剑,可威势依旧不容小觑。
见着獐子躺在地下不动,已然死去,周瑾心中大乐,心想今日又能加餐。
待到下午,他估摸叶瑜快要到来,便即生起个火堆,将已经收拾好的獐子搭在火堆上烤了起来。叶瑜来后,两人大大美餐一顿。
他二人吃的欢畅,不觉忘了时间,等到吃完,已是夜幕降临,二人抱膝坐在篝火旁,火花照在叶瑜洁白的脸上,更显得她光艳动人,周瑾怔怔望着,神魂为之颠倒。
叶瑜看着周瑾痴痴的样子,娇羞之下,也暗暗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各自回过神来,都是有些尴尬。
周瑾将叶瑜送到山脚下,叶瑜将要上山时,这才想起叶逍遥交代她传给周瑾的话,
“明日端木伯伯来摆放爹爹,爹爹说叫你明日上山,一同接待端木伯伯,所以你明日可以不用面壁思过啦。”
周瑾满脸堆欢,喜形于色,“太好了,师父终于首肯我回山了。明日趁着上山,我和师父说我已深切反省,要让他老人家给我减刑几个月。”
叶瑜巧嗔了一声,“得了吧你,你在河边住着,碧水丹山,还有个小丫鬟每天给你送饭洗衣,你好酒好肉过着,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呀,咱可不敢让叶大小姐给咱当丫鬟。”周瑾道。
“哼,我现在就快成了你周大少爷的贴身丫鬟了。”叶瑜哼道。
“那可不敢当。不过现在少爷家的贴身丫鬟都还同样是通房丫头,你要当本公子的丫鬟,那可得好好陪本公子乐呵才行。”周瑾刮了刮叶瑜精致的笔尖,放肆道。
“呸,”叶瑜拍开他的大手,“没正经的,还得寸进尺了。”
周瑾见她言语中有丝丝怒意,忙收回手,不敢多说。
“言归正传,爹爹找你上山,是让你陪他接待端木伯伯,你可别想趁机减刑,爹爹说了是半年,你便老老实实地在龙虎壁前住个半年吧。”
“端木伯伯三年来摆放师父他老人家一次,如今离上次摆放不过一年,怎地端木伯伯突然到访。”周瑾收回玩闹的神情,蹙着眉头道。
“端木伯伯突然到访,定是有要事和爹爹相商,因此爹爹才召你回山。”叶瑜道。
翌日,天蒙蒙亮周瑾便翻身下床,向山上赶去,难得有一天能回山,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再者端木伯伯不知何时便来到访,他去的太晚,与师父一同迎接端木伯伯,也是不合礼仪。
周瑾飞奔回山后,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八名弟子早已在外等候,他们昨日以得到师父通知,得知师父好友到访,并且大师兄被批准上山,是以八人早早便在这里等候。
周瑾以往在山上十分照拂他们八人,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亲密无比。他与八人打过招呼后,先去师父堂中见过师父师娘,向师父师娘问安。
端木伯伯到访,叶瑜女子家不能在外迎接,周瑾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与叶瑜攀谈几句后,很快离开,回到他八个师弟待的地方,和他们一同等着接待端木伯伯。
周瑾在这里一昧等待,闲着也是闲着,便顺便考教他们八人的功课,八人一一上前施展一套师傅传授的逍遥剑法,周瑾在一旁观看,指摘师弟们剑法中的漏洞。
周瑾刚给清明讲解完一招‘相忘江湖’,视线尽头处人影攒动,有人正沿着山路上山而来。
周瑾定睛看去,一人身材肥胖,商人打扮,一身华贵衣饰加之于身,正当先向山上走来,这商人后面,还跟着十几人,或背着一身行礼,或两人抬箱,他们背的东西看起来沉重,但这十几人步履沉稳矫健,显然武功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