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一家人和睦相处,怎么过、在哪儿过,都能有商有量好好说话了,自然是没有怨言的。
“凰儿,子皓在这里过得可顺?”突然,赵树生又开口,却是问起叶子皓。
“嗯,皓哥上任,是这地方最大的官,没人敢给他脸色瞧,再说他一上任就募了不少钱粮,又把靖阳时换金子那一套搬到了这里,也换了不少银子。”
“衙门外围墙上写的那些数字,都是他这一年来的政绩,可受百姓爱戴了,就算一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也不敢轻瞧了他。”
叶青凰见外公相问,连忙笑着解释了一下。
大家昨天中午才到,进府之后就没出去过,自然是不知道衙门那里事情的。
然而叶树生听了却是笑笑,又追问起来。
“听他爹说,他在任上清正廉明,都不与权贵结交,不知如今可还是这样?连个应酬都没有,也不认得几个大人物,这官做得稳么?”
叶青凰听了不由错愕地看向老头,外公这话另有深意吧?
“外公放心,皓哥是领了皇命前来上任,不只是考了状元而放官,他与咱们东华州的颜城守,可都是为垦荒种兵田而来的,大人物也不能指手划脚,不然告上朝廷,自有皇上作主。”
叶青凰以为外公是担心他们在这里得罪人,被人穿小鞋,连忙解释。
“那就好,我就怕后生得势,在这荣华富贵的风光生活里,失了初心,为了当官结交权贵,做一些伤人伤已的事情。”
赵树生说这话时神情很是严肃,让叶青凰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们是怕那孩子当官久了染了坏习气,在外胡来,惹你伤心。”这时老太太接口,说的话就更直接了,“凰儿,若你受了委屈可不许憋在心里。”
虽然这一路都有人在夸叶子皓,没人说不好的事情,但他们还是担心凰丫头被欺负而忍着不说。
“原来如此。”叶青凰听了恍然,连忙笑着解释,“外公外婆别担心,皓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当官横着呢。”
当下,叶青凰连忙将上任以来叶子皓的一些表现说了说。
从第一份告百姓书里的某些内容说起,再到不与府城大户结交,却很重视士学、结交了不少师长和士子的事。
至于那些有心攀附的大户,早就从首富王家的两桩官司里狠狠敲打了一翻,让其他人不敢妄动,只能顺着城守大人的意思做事。
至于曾经确实有个野心勃勃的陈家,但如今也搬去京城了。
为了安抚长辈的隐忧心情,叶青凰便将陈家的事情细说了一遍,听得老头怒目拍桌,很是生气。
“好在子皓有良心,那陈家也太不要脸了。”
“外公说的是,如今全府城都知道,叶城守爱带娃,是个顾家宠妻的好男儿,而我经营着八珍阁,把生意做起来,也让外面的人不敢小瞧呢。”
叶青凰趁机又笑道,这才让老人都露出了笑容。
论凰儿的赚钱本事,他们当然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