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们跳下马,冲向动手打人的王玉婷,雇佣兵们立刻把她护在身后,挡住卫兵。
双方即将动武,可这时有人阻止了暴力。从新迦太基城方向赶来一位军官,他骑着马,向着这群人呼喊,他的喊声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王玉婷一眼认出了他,那名军官是吉斯科最信任的心腹,副官波斯达。
“波斯达!”贵族少女站了起来,活像见到了位主持公道的正义法官。
波斯达副官勒住缰绳,他走到少女面前,态度如同对待女主人般恭敬。“索福尼丝巴小姐,您总算平安抵达了。吉斯科将军派我来迎接您。”
雇佣兵以及围观者们听见贵族少女的名字立刻又是一声惊叹的高呼。
名叫索福尼丝巴的少女仿佛感到自己已取得了胜利,以命令的口吻对波斯达说:“你来得太好了,把这个无礼的家伙抓起来!”她指着王玉婷。
波斯达副官看了一眼王玉婷,没有遵照她的命令,“索福尼丝巴小姐,我想你们一定有误会。这位是元老议会的特使,玉婷小姐。”
“什么特使?元老议会的特使会将自己人出卖给汉尼拔?见利忘义的外国人一定拿了汉尼拔的好处,才把我们陷入这样大的困境中!我要替我的父亲好好教训她。”索福尼丝巴高声指责。
四周的围观者越聚越多,波斯达有些担心了,他不愿意见到事态被扩大,“小姐,请别让平民看笑话。吉斯科将军还等着您,与将军见面更重要。”
索福尼丝巴虽然怒气难消,不过她考虑了一会儿最终听从了波斯达的建议,重新回到坐骑上。
路人们聚拢过来,对着少女的离去背影留下了仰慕的感叹。
王玉婷完全失去了去军营玩耍的兴致,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安娜特的寓所。她把买来的物品一件件摔在地上,最后又踢翻了凳子,坐上床榻,一口口舒出怒气。
“你怎么了?”安娜特走进房间,她的脸上露着如释重负的笑容,似乎一个难题被解开了。“是谁让我们的使者小姐受委屈了?告诉我,让我知道那人是谁。”
“索福尼丝巴!”王玉婷恶狠狠地叫出这个名字,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她把出城后的遭遇告诉了安娜特。
安娜特笑了。“原来是这样。我听说住在加迪斯城的索福尼丝巴与汉尼拔的弟弟马戈相处很不愉快,已经启程前往新迦太基城与她的父亲相会了。看来她已经到了。而且她一定听说了议会与密信的事,难怪对你不友好。”
“关我什么事?”王玉婷冤枉地大喊。“她是什么人?吉斯科的副官波斯达看起来对她很尊敬。”
“波斯达当然必须对她尊敬了,因为她是吉斯科的女儿。”
“吉斯科的女儿!”王玉婷感到不可思议,吉斯科才三十多岁,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她的咨询顾问安娜特解释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吉斯科很早就结了婚,索福尼丝巴是他的大女儿。这位小姐你应该听说过,她可是迦太基闻名的大美人。虽然还很年轻,不过求婚者已经从加迪斯排过埃布罗河了。”
“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了。”王玉婷嘀咕着,声音中有几分失望。她察觉到了安娜特的喜悦,“你在高兴什么?”
安娜特把这股喜悦表露了出来,“当然应该高兴,我已经看透了汉尼拔的计划。”
她的话立刻引起王玉婷的兴趣。
“雇佣兵的亲属即将来到伊比利亚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它们之间有关系吗?”王玉婷点点头。
“我的父亲给我写了一封信,里边透露了一件事。这次与亲属们同行的还有一支常驻迦太基的军队,以及领导他们的努米底亚人马西尼萨。他们将成为伊比利亚的驻军,而相应的,伊比利亚也会派一支军队回本土接替他们。你明白了吗?”
王玉婷连连摇头,“这与吉斯科和议员们的叛国罪有什么关系呢?”两者间完全没有关系。
“你的视线也被‘叛国罪’蒙蔽了吗?算了,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们只需要静静观看,等待时机就行了。”安娜特轻松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里充满着对未来美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