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正欲现身之际,忽听一人轻笑道:“是我!呵呵,我一路小心翼翼地行来,没想到仍被你们现,可见陈管家确实名不虚传!”
原来庙内之人觉的并非是他们两人,而是刚才他们欲躲避之人,那人刚到围墙外,听到那陈管家的喝问很自然地出言以对。
听到来人话,杜奇和鲁妙儿都松了一口气,静伏原处不敢妄动,而被称为陈管家的那人却喜道:“原来是廖公子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此时,那廖公子已走到众人身前,轻笑道:“陈管家客气,本应由我在此等候各位,只因我有事来迟一步,反而有劳各位久候,在下深感惶恐,该说请谅的是我,来,我们坐下说话!”
寒暄声中,两人听到似有十余人在殿前的石台上依次落坐,显见在他们跟踪的那几人到来之前便已有人到达,或者是庙中本来就有人。众人坐好后,陈管家显得异常恭敬地道:“这次的五件货已送到,请廖公子验收!”
廖公子笑道:“陈管家办事我放心,只要件数不差便行,不知前次委托陈管家之事进展如何?”
陈管家道:“已基本就绪,只是……”
廖公子笑道:“陈管家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的难处,这是五千两银票,陈管家先拿回去对付着把这件事办妥,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陈管家喜道:“多谢公子体恤,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廖公子道:“这正是我与陈管家见面的目的。据最新消息,点子准备改道水路,后日晨时正在骆马帮的码头登船,却不知是否会改变目的地?”
此言大出庙内众人之意,陈管家似有些急,忙道:“那我们所有的布置岂不是白费了?”
廖公子笑道:“当然不会,虽然目标没有如我们所料继续前行而改走水道,但那些布置并不会白费,因为杨掌柜正打算扩大与我们的生意,现在货源不足,所以,那些布置不但不会白费,反而随时都有可能用得上,为了把以后的生意做好,我们更应该加强部署,无论何时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陈管家喜道:“只要弟兄们知道还有大钱可挣,没有不尽心尽力做事的,但这笔生意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黄了?”
那廖公子道:“此事必须办成,否刚,便失去了与他们继续做生意的资格。
”
陈管家道:“是啊,不说其它地方,单只我们九江府,争着与杨掌柜拉关系攀交情的便数不胜数,如果我们不能完成他交下的事确实不好说话,我们又势不能在城内动手,又无办法跟着上船,因而要办成此事确是相当困难。”
廖公子道:“我们确实不好在城内动手,无法跟着上船却又未必!”
陈管家讶道:“难道廖公子竟可安排我们的人跟上船?”
廖公子自傲地道:“若连区区小事都办不成,怎能搭上杨掌柜这条线?又有何资格在此与陈管家谈生意呢?多的不敢说,弄十来个人上船还难不住我!”
陈管家深知骆马帮九江码头每日都有搭载散客的客船驶往各处,由于人多船少,往往很难定到位置,特别是象明、后日便启航的船,位置早被定光,即使能弄得一两个位置,也须有天大的本事,如若那船是客人全包的,则根本弄不到位置,而今廖公子竟能安排十余人上船,这怎不叫陈管家等人佩服不已?陈管家的语气不由更为恭敬,喜道:“廖公子真有办法,请吩咐!”
廖公子哈哈一笑,道:“请陈管家回去后挑选九名好手,由你亲自带队跟蹑,找适当的机会下手,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办妥!”
陈管家道:“廖公子请放心,只要我们能顺利上船,点子又确实在船上,此事便已成功了大半!”
廖公子道:“好!我在此预祝陈管家马到成功!”
语毕,庙内众人皆出胜利的大笑。
接着,他们扯开话题,谈起风花雪月的事来,偶尔说起自己在这方面的趣事,引得在场众人一阵阵大笑。良久之后,在笑声中,众人分成两夥先后离去。
见众人去远,两人展开精神感知力,探查后确信庙中无人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鲁妙儿道:“他们是什么人?”
杜奇看见后面那伙人中有五人分别扛着长条形的黑布袋,那布袋软软地搭在他们肩上,里面装的似乎是人,不由思索道:“看样子是江湖中专门拐卖女人的黑帮,却叫我们无意遇上了。”
鲁妙儿道:“这就叫事起有因,我们是否该出手呢?”
杜奇叹道:“唉!既然让我们遇上此事,岂有不管之理!”
鲁妙儿道:“现在就追上去把那些恶人宰了,先将那五个人救出来如何?”
杜奇道:“跟上去看看可以,但救人却不用急,免得打草惊蛇,走!”说着,杜奇已如一缕轻烟般飘起,当先向扛着长袋子那些人追去。
鲁妙儿自是若即若离地跟在杜奇的身旁,借着草木山石的掩护,远远地跟在那一群人的身后,一连淌过三道小溪,翻过两道山梁,忽见一条小河横亘在前,一艘乌蓬船驳在岸边。
看见那条小船,那群人急忙加快脚步,纷纷窜上船去,船上顿时冒出几条人影,将船撑入河中,随即摇撸扳浆,瞬间远去。见此,两人皆不由感到这些人行事之诡秘,计划之周详。
刚才他们见面之处分明是临时决定的一个荒无人烟之地,在那山下本有一条同样的小河,但这些人却偏要把船停在几里之外的这里,即使偶然有人碰到也不会起疑,又可有效地甩掉无意中现并跟踪他们之人。
两人站在远处山坡上的一株大树下,见那船已消失在前面的一条小峡谷中,只好觅路向九江而行,鲁妙儿道:“他们所议之事似乎与骆马帮的一艘客船有关,你是否有办法找出那条船并登上去呢?”
杜奇道:“我可没有廖公子那样的本事能弄十来个人上去,但我们两人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那条船,这样岂不是更能探知船上的情况么?”
鲁妙儿讶道:“你是说我们两个人象小偷一样地偷偷地爬到船上去?万一被船上的人现了怎么办?”
杜奇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偷偷不偷偷的,我们是去办事,又不是真的去当小偷,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