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妹掩嘴笑道:“就凭你这功法也敢去跟踪老虎精。难道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我二姐抓到的么?”
胡言无奈苦笑一声,低声道:“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才不会被它溜掉。”
“你说什么?”
胡言声音极低,胡小妹没听的真切,歪着脖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对了,你这次不会又是看上了这家大户的金银,想来‘借’点钱花吧。”胡言怯怯的摇了摇头,赶忙拉开话题。
胡小妹挑了挑眉毛,微笑着看着胡言道:“倒是挺聪明,没错,上次借来的珠宝玉器早就散光了。于是就想着来这家借点,没想到遇到这糟心的事儿。”胡小妹皱着眉头愤愤的看了一眼仍在打斗中的黑熊怪,愤愤的说:“要不是这家伙碍事,我早就得手了。得了,看样子这趟算是白跑了。”
胡言却笑道:“你这趟也不算白跑,至少救了这娃娃,要不然现在他早就进了妖怪的肚子了。”
胡小妹想了想,觉得胡言这话倒是有点道理,顿时眉头舒展,梨涡浅笑,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一笑倾城一笑倾国一笑倾心。胡言顿时看得呆了。
“看什么看,傻子!”胡小妹被胡言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脸红,娇笑一声,用手指去逗弄了一下胡言怀中的小孩道:“今日救你也算是缘分,不用感谢我,以后长大了,多做点善事就行了。”
“他还这么小,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胡言咧嘴笑道。
胡小妹白了胡言一眼道:“就算现在不懂也没关系,人性本善,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成为个与人为善的好人。”
胡言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疗伤的“舵把子”,耸耸肩道:“希望如此吧!”
小妹明白胡言是什么意思,轻笑一声道:“你别看他是袍哥人家的孩子,这炮哥也分清浑。他爹虽然是炮哥舵把子,做的都是清白勾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既然如此,那你还来他家‘借’钱!?”胡言瘪瘪嘴说道。之前老板娘说过,他们劫富济贫,劫的都是些为富不仁的奸商奸官,既然这舵把子做的都是清白勾当,胡小妹便没有劫他的道理。因此才会如此一说。
小妹被胡言这话弄得一哽,红着脸道:“这不是因为手里实在太紧,他家又是城里有名的大户。我不找他‘借’找谁‘借’?”
胡言无言以对。他倒不指望能和小妹讲什么道理,毕竟和女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还是胡言从金宁儿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此时师傅和黑熊怪之间的战斗早已进入白热化,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不过明显师傅的实力更胜一筹,这会儿早已占尽上风。一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将黑熊怪逼得步步后退。
经过一番对持,黑熊怪也自知实力不如面前的老道士,有心撤退,但老道士的长剑如同附骨之疽,让他退无可退。只能舞着鬼头刀勉力支撑。但那长剑仿似一条毒蛇,总能找到机会伺机而动,或刺或划,在黑熊怪身上平添伤口。
当师傅再次寻得机会,在黑熊怪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后,那黑熊怪经不住一声怒吼,长刀狂舞,将师傅迫开后,跳出战圈,指着师傅大骂道:“臭道士,不要欺人太甚。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师傅长剑一指,冷哼道:“一只吃人的妖怪也配说自己是人。如果你潜心修行倒也罢了,但你杀人噬心,夺人子女,今天贫道杀你便是替天行道。”
听得这话,黑熊怪怒气填胸,却也毫无办法,他深知自己的功力远不及眼前这个道士,唯一能保住性命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逃。但这老道士异常难缠,哪能容他逃之夭夭。为今之计,唯有一个办法。
黑熊怪所持的便是隐藏在暗处的虎兄,虽然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虎兄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可以肯定,虎兄一定在四周的某个角落伺机而动。
“好大的口气!虽然你道法精深,但是想要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黑熊怪一甩手中鬼头大刀,怒目而视。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师傅也不废话,长剑一抖,身形一展,如同出水蛟龙,直取黑熊怪而去。
“来得好!”黑熊怪见师傅来势极快,不急不躁,嘴角竟微微扬起一丝笑意,忽然他眼神一挑,朝着那楼阁的飞檐上叫到:“虎兄,此时不动,还待何时?”
嘭!!!
黑熊怪话音未落,忽的平地一声惊雷!顿时天崩地裂,振聋发聩。
四周尘土飞扬,黑烟升腾,师傅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黑熊怪的身影。他赶忙舞动袖袍,挥散烟尘,却再也寻不得黑熊怪的踪迹。
“逃了?”师傅眉头一拧,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愠怒。
“孩子,孩子不见了……”坐在地上的舵把子忽然惊叫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牵动周身的伤口,痛的他几欲晕倒。
胡小妹赶忙向身旁看去,但身旁哪还有人,胡言连同孩子一并的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