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一些阵,卫青道:“项教主,我们既已肝胆相照,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说!不管卫兄弟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决不介意。”“好,那我就放胆直言了。”卫青略一些停顿,接道:“我想说的事情乃请项教主对复国一事慎重考虑,甚至可以放弃。”
“喔,卫兄何出此言?”“项教主或许不知如今我大汉经这数十年的经营已相当稳固,更因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文武百官人才济济早已甚得民心,你若起兵,难度却是极大,成败也可预料。”
“是吗?卫兄所说却也并非没有道理,但我闻说汉室诸王也有不服朝庭之事,更何况近年匈奴侵扰渐剧,我看刘氏政权也不见得就稳固异常,没有漏洞,硬伤。”
“不错,项兄所言也是事实,但凭皇上本事这内忧外患终可解决,如今只是时间问题。待时机成熟皇上必放手一搏,驱外镇内。”“哈哈,听卫兄之言这当今皇上却是明君也是神帝了,真的这么厉害?”
“凭小弟接触当今皇上确是千古难遇之圣君,雄才大略,非一般君主可比,在其身边又有谋臣良将,要改朝换代谈何容易?”“嗯。”项霸陷入思索挣扎之中。
半响,再听卫青言道:“其实对于百姓而言,倒不是最关心谁做皇上,这天下是谁的天下。他们最关心的是能否饱衣足食,安居乐业,为一己之私而发动战争战乱,带来的是灾害,受苦受难的却是老百姓。所以,只要天下稳定,为国效力就行,倒不必去争这姓氏政权了。”
“嗯。”项霸再应一声,但觉卫青之言有理,但一下子抛弃,改变这复国愿望还是难以做到。
正当两人再谈,却闻得门外燥闹非常,项霸一怒道:“什么事?如此喧哗?”言毕已冲进一帮帮众,却是满脸血污,断手折足,狼狈之极,项霸惊而立起道:“你们怎么了?竟至此般模样?”
“教……教主……我们奉教主之令前去要人,但却遭那东海龙王污骂一顿,不但不给人,还对我们狠下毒手。”“教……教主,他们还扬言要水淹我们,灭了楚教。”“我……我们也打伤了他们一些人,不过他们人多。”
“混帐!”项霸听完一气而将案桌击碎。“他是什么东西?竟敢蔑视本教,一再相欺,还当自己是真的东海龙王,放他的狗屁!全教上下听令……即日起,作好攻敌准备,三日后举教东征,看到底是谁灭谁?”
三十万大军无功而返,朝殿之上一时乌云密布,这一冒险捕敌计策的落空将会把大汉带往什么方向?是富是祸?
“想不到小小亭尉竟误我大事,可恶!”武帝一掌猛拍龙椅。又气又怒,深思熟虑,苦心谋划的妙策竟给一个胆小鬼给弄砸了焉能不怒不憾?
“唉,我都说伏击敌人那能如此轻易,对方又不是笨蛋。”“就是了,如此一来后果难料,却是弄巧成拙了。”“是啊,如今马邑失手,和亲破裂,大家撕破脸皮,恐匈奴将大举来侵,这将如何是好?”
“王恢呢?杀了他赔罪吧,以泄匈奴之怒。”“废话,杀他有个屁用,如何应对破盟之变才是”……众大臣又阵阵热议,更多的是担忧,当然武将们除外。
“别吵了,都给我住口!”武帝厉声挺身,“哼,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决裂就决裂,有什么好怕的?我大汉再不能这样屈辱下去了……以暴制暴,以杀止杀,大不了用战争解决,老子等这一天很久了!”武帝震怒道,一脸无畏。
事实上也是如此,汉元光元年(前134年)马邑之围后,和亲破裂,汉朝与匈奴双方便开始了大规模接连不断的军事冲突,双方都竭尽全力进行作战,以期最终打败击溃对方。
在武帝在位前中期,通过大小多次战争,终于扭转了一直以来被动挨打的局面,争取到了战争的主动权,同时两位继李广后更令匈奴闻风丧胆,所向无敌,纵横边塞的大将军,一代战神——卫青,霍去病前后横空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