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到马上之人竟然是大内侍卫白虎,均是愕然,杨易更是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白虎见到了正是自己要见的人,翻身下马,走到两人面前,来不及说寒喧的话,急道:“正好看到你们!皇……主人遇剌了!”
青龙双眼一瞪,差点双脚发软,大惊失色,尽管他被派往异地,可身为那人的近身侍卫,发生这种事,他总不能逃脱罪责,就算不问罪,他也于心不安。
突然马儿一声长嘶,但见杨易已经夺过马往西北方向疾奔而去。
经过半天的路途,杨易终于赶到了泸州城外那座建有道观的山下,马上跃下马奔了上去,此时山上已经被重兵把守,别说杨易一个身份不名之人靠近,就连一只蚊子飞进来也逃不过他们的监视,当下无数弓箭指向了他,寒意渗人。
杨易步子停了下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将士站在山头上,眉目含煞,此人杨易在京城时见过,此时居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在女皇帝眼皮底下,他不禁皱眉,难道她伤得很很严重,此事不但说明她在江南之事已经暴露,极有可能已经惊动了江南官场,皇帝遇剌,总要有几个人人下落地才能担待责任。
杜涛居高临下,目视杨易:“来者何人,乱闯此地,信不信本统领将你射在墙上!”
“射你妈!”杨易一怒,也不知他这话是碰巧还是什么,他奶奶的,老子还急着去看女皇帝,哪轮到这些人在这里碍三阻四!
“杜统领难道不认识我杨易,我有要事见皇上!”他平复心情,淡道。
杜涛仔细看了一眼,也不知是否真认不出来,哈哈一笑:“原来是杨易啊,许久不见,不过现在皇上有事,不方便见闲人,你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杨易迈前一步,一时间那些弓箭手齐刷刷对准他。杨易怒而掏出一块令牌,乃写有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你们敢对圣上不敬?”
“杨易,不要拿这来吓唬我,是真是假也难辨,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你还是收起来吧,皇上今天真的不便见人,你改天再来。”
杜涛没想到他会拿出这个东西,但他是绝意不能让这人进入,真正的皇帝就在里面,且安危为重,他大可说此人来历不明,对其下杀手,谁敢说什么?正主就在里面,否则,他也不会见了这面金牌还敢不敬?
杨易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点,反笑道:“杜统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当心要付出代价!”
这边说话的声音很大,已经传到山上的道观里,未了山上跑来了一个人,到杜涛跟前细声说了几声,随即走掉。
杜涛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深意的望着杨易:“杨易,算你运气好,皇上刚刚醒来,要求见你”
已经醒了?现在才醒,可见这伤得不弱呐,杨易也懒得理这人,拔腿走了去。
杨易走过山前,越过了那座破旧的道观,来到了后山那间青雅小筑,此时屋前几丈外已经跪着十几名衣冠楚楚的官员,能来到这里知道皇帝情况,估计都是江南的心腹派系,只见他们全都叩着头,一动不动,身朝屋里。
同时这周围已经被禁军重重把守,气氛很压人。
他越过众人,来到门前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些虚弱的声音:“进来。”他马上窜了走去。
第一眼就见到女皇帝卧在床上,床上已经换了一张极为柔软的床垫,露出的肩膀被包上了绷带,上面渗有血迹,整个人脸色苍白。
杨易脸色也跟着发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床前,蹲了下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女皇帝虽然负伤,但看上去散发着一种病态软弱的美,她见到了杨易,才露出一丝笑容,微笑道:“只是皮肉伤,算不了什么!”话是这么说,但这岂是伤得严不严重的问题,这是对皇权赤的挑衅和侵犯!这是建朝立国以来的头一次,不管是谁人指使,必然会遭殃!
杨易望了一眼她伤口处,问道:“是箭伤吗?”见她点头,再问:“有没有毒?”
“有。”女皇帝忽然严肃道。
“啊”杨易张开大大的嘴巴,愕住了。
女皇帝噗地笑了出来,说道:“若是有毒还能在这里?那是一支猎人的箭,好像从对面山头射过来,并没有染毒,虽然被我躲开了,但还是擦伤了肩膀。”
杨易凝眉道:“若这箭是想置人于死地,为何不染毒?”
“你很想我中毒身亡吗?”女皇帝瞪着眼嗔道。
“没有没有,只是奇怪,分析分析。”杨易摇着头说道。
若让外面的人看到,平日里威严怒目女皇帝居然跟一个男子说俏皮话,**正酌,定然会眼珠子掉一地。
所幸没有出什么事,但杨易很不爽,道:“不管是谁指使,敢伤你一根毫毛,我跟他玩命!”
王瑜怔怔望着他,说道:“杨弟终于肯认真替我做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