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里后第一时间找个客栈入住,并且是找了个最豪华最招若眼球的酒楼,杨易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钱,明明身上无一寸物。
“。”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易从床上弹起来,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进来吧。”
推门而进的自然是天南雪樱,不过在这处休息时段冒味跑进一个男人的房子,难道就不怕招人闲话么。
“有事?”
“当然有,明天与你去见一个人,与我是旧交,从他那里或者能打听到我两个徒弟被送到了哪里。”
杨易继续躺下去睡。
“你不问是谁?”天南雪樱走过来,问道。
“问了你也不会说,何必浪费口舌。”杨易懒懒道。
“明天去见杭州节度吏,你明天换套衣服吧,别丢了人。”说完这句话,也没进房间就离开了。
……
……
次日早晨,盛夏的酷热,还未到中午,就已经将大地烤热,尽管如江南的沿岸地区也不能消去多少暑气,今日杨易还是一身旧衣服,并不是他故意门装逼,而是根本没那个钱,众所周知,本公子虽然年少多金,家财万贯,有权又有势,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带钱,沉重的贯银且不必说,就连一大叠的银票也不带,唯一的好处就是万一遇上了打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所不同的是,是他要人家的命。
这也是天南雪樱的失算,自己换上了一身雍荣华贵的衣服,让人感觉好像去会闺蜜好友似的,哪是见什么大人物,见到杨易还是昨天那身充满汗臭味的装束,紧紧的蹙眉了,深知那位夫人平生最为厌恶的就是浑身脏兮兮的人,这样子恐怕不好应对,而且约好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也抽不出来时间去换一身现成的衣服,这也也最近杭州商界所发生事件有关,由于城内最大的布庄因资金长期负债而被其他竞争对手收购,现已进去了收购期,城内一半的布庄已然关门,她也是今早外出才知道消息,不然也不会容杨易今天穿成这样,本来想到富家院子劫一件来,无奈遇上了被跟踪,不好行这种丢人的事,只好作罢,现在只求那位夫人不在家,只见那位节度吏,只因为那位夫人极为信佛,每逢初一十五都吃斋颂经,并且到佛寺上一柱香,今天刚好是十五,希望不会遇上她。
她倒不是为杨易担心,只是那位夫人性情古怪,喜欢起客,而那家主又极顺从她,如此被影响了大事就不好,毕竟行那事极需到那位大人的相助。
突然间她停了下来,审度了杨易一眼,心想着到底是冒个险还是小心为上,万一那位脾气故怪的夫人回来了,被碰个正着,把这个邋遢的男人赶出去,望着杨易邪笑的神情,平生头一次感到头疼。
忽地一只手掌按放在她额头上,只听杨易说:“你的思绪很繁杂。”
“去!”天南雪樱推开他的手,有些泄气道:“你还是回客栈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杨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衣服昨晚已经洗了一次,虽然干净点,但烂货就是烂货,岂比得上丝绸,在军营中生活,杨易为了不脱离群众,换下了那套富家公子的行当,自然就穿上了如今这身庶民衣服,没想到今天会成为难题,难道人真的要靠衣装吗?至少本公子的脸蛋能拉回不少分数吧,就算是乞丐,本公子也是最帅气的乞丐啊,气质问题,再怎么折腾还是帅,唉,真没办法。
“那不成,如果是见男人的,你一个女的不怎么方便,还有个有男人在身边为好。”至于话中有话,她能不能从中听出些什么来,就不得而知了。
见她依然不为所动,便道:“其实衣着是其次,如果是那家子都是以貌取人的话,未免有些让人瞧不起了。”
天南雪樱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粲然一笑,微微点头:“正如你说的,倒是我陷入俗套了,此去不过是为了商谈事情,有你在,起码得让人家知道,我们与一般客人不同。”
杨易干瞪着眼,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她最后那一笑代表着什么,似乎没那么简单,这女人很有点收集情报的能力,或者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突然改变主意,必有蹊跷。
步行来到了城中一座临河的大院,门前两只狮子张牙舞爪,带刀侍卫把守,门庭上悬挂着陆府两个大字,是私宅子呀。
进入这宅子后马上受到了接见,据说这位家主姓陆,名士然,看上去才四十多岁,疏眉观目,身材中等,杨易觉得那长相却有几分似曾相识,但敢肯定绝对是第一次见到,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
“吕姑娘,多日不见,这位是?”陆节度吏如是问题道。
杨易作揖:“在下杨易,见过陆大人。”心里却想着,原来这位天南大姐姓吕呀!心里“噔”一跳,想起了前朝王室不就是吕氏!难道真的是前朝皇室遗民。不过都什么年纪了,还好意思让人称姑娘!
陆节度史抚着下巴稀疏的胡子,微微颌首,早在两人进来时就已经审视此人,今听是杨易二字,眼神悄悄的发生转变,看来是听过杨易此的传闻。
天南雪樱开门见山,直接道:“想必陆大人已知晓我等来意,我两个徒弟是否还在杭州?”
陆节度史顿了下,便是点头:“没错,不过你们幸好回来得早,明天他们就得一同离开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