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还在用手抹着嘴唇,见到来人赫然便是多日未见,牵肠挂肚的刘瑜瑜!暗叫一声糟糕!还未等他出声,刘瑜瑜却已转身离去了。
“王姐姐!”
杨易只得硬着头皮追了出去,这下子完蛋了,明知道这位王姐姐喜欢吃醋,以前倒还好,现在却被碰了个正着,总之事态有点严重了。
杨易追出了几个院落,也没见到人,只得加快了步伐。
大门口。
杨易刚追出来,就听见那清冷的声音:“摆驾回宫!”
又听得一声中性的嗓音道:“起驾!”
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杨易刚跑出来,望向那远去的轿子,不知为何,杨易心里却有点隐隐作痛。
杨易想要拔脚追上去,走出没几步,却被几名侍卫拔刀拦住了。
杨易摇头苦叹,只得往回走。
杨易闷闷回到院子后,却没见到玄鱼了,便来到大堂吃饭,撷菊对杨易说玄鱼一个躲到房间里不肯出来,嘴里重复呢喃着一句话:被人家看见了,被人家看见了,羞死人了!
撷菊不知杨易对他做过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很是幽怨,觉得自从来了京师后,就冷落了她和绿纽,这让她们两本来怀着美好的憧憬来到京师后,心情就变得失落了,除了每天能见到少爷外,一点其他事都没有发生过,夫人临别时的叮嘱交代,迟迟没有完成。
杨易经过一个月休养,身体基本大好,吃了诸多珍贵药材滋补已经生龙活虎。
在杨易一个月休养中,正月过去,三年一度的科考即将发榜,杨易听三叔说杨湛考得进士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那三甲,杨易猜想恐怕那名次已经被内定了,像杨家一族在江南或还有些地位,但到了这京师之中就不够看了。
朋友及第乃喜事一件,意味着有个好前程,对于杨易来说,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在他的观念里,考得进士出身,就好比考上了公务员,这三个沉重的大字眼对杨易的前世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就是一个铁饭碗,不对,是金饭碗!
十年寒窗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为的不就是这一天?
在复职之前杨易特意去找了这位杨湛兄弟,进京都有个把月了,杨易都当上了官儿,却还没来得及见一见,杨湛也知道杨易元月进京,碍于埋头苦读,备战科考,并没有时间去找杨易。
坐上马车,杨易来到了城东一家比较热闹的酒楼门口,这家酒楼名叫状元楼,以进此入往的客人中曾经出过好几名状元而得名。
此时进进出出的客人大多都是今届科举的考生,小至十几岁,大至五六十岁满着白发都有。
此处离科考考院不远,杨湛为了方便,并没有选择在二叔三叔家住,而是搬到了这附近的客栈,平时读书倒是挺安静的,面前这家状元楼则是这一带名气较大的一家酒楼,且提供住宿。
杨易下了马车,走近了这家状元楼。
今天刚好是发榜的日子,也不知那杨湛是否在这里。杨易先是向店小二打听了杨湛此人所住的房间,店小二遥指天字五号房。
杨易顺着方向,来到了天字五号房间。
杨易轻敲了敲房门,等了一会,却没有人来开门。
杨易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杨易走进去扫视一眼,只见房间里摆设整齐,案几上摆着一些书籍和笔墨,并没有人在,看来来得不是时候。
杨易决定在这里等上一会,现在应该正好是放榜的时间,杨易本想也去瞧瞧,不过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考生,看了没意思,至于杨湛能不能考进三甲,等他回来便知了。
静坐一会,杨易隐隐听见外面酒楼大厅声音越来越杂嘈,略一思索,便起身走了出去。
状元楼大厅。
杨易走出来,见大厅里人流密集,几乎云集了四方的学子,彼此聊天声、恭贺声、苦叹声,此真彼伏,却找不到人群中有杨湛的身影。
“阿弟!”
忽然传来一声呼唤,杨易露出微笑,眼光落到状元楼门口,那杨湛正站在那儿向他招手,由于洒楼里人流太多,杨湛无法进入,便留在了门口。
杨易只好下了楼,挨过大堂里的人群,一步步往外面走。
“考中状元没?”杨易快步走出来,第一时间问道。
杨湛一身黄衣,手拿着几本新书,只叹道:“只中了进士。哪有你这小子这么好运气,又是圣宠又是升官!”
“都中了进士你还嫌个甚么?”杨易笑骂:“你且看那些人。”用手指着路上同样书生打扮,三四十岁,四五十岁还来赶考的男子,最后却都名落孙山,落魄而归。
“你比他们幸福多了。”杨易走近轻拍他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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