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买,怎么不买!”张大官人忙不迭的从怀里掏着银子,“不反悔?”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嗯。”张大官人心想,连老婆都要卖的人,还有脸说男子汉大丈夫。他用鄙夷的眼神对赵大宝说,“汉子,你可要给我立下字据,到时候若是当真反悔了,咱们可就衙门上见了。”
“二十两,我要了。”忽然一个声音大声道。
“二十两,卖给你。卖给你。”赵大宝听到有人坐地起价,顿时眉飞色舞,道,“还有哪个官人能出更高的价格吗?”
说话的人正是白羽,文魁等人吓了一跳,忙低声道:“羽哥,你疯了啊。”
“就是,碧落小姐怎么办。”
“羽哥,就算你眼光再低,也得找个黄花闺女啊,这个…”李随云道。
白羽不理会众人,走了前去,看着众人道:“我说二十两便是二十两,我要定了。”说完目光中凶光一闪,看了一眼张大官人,淡淡地道,“应该没有人跟我抢了吧。”
“你!”张大官人见有人坐地起价,坏了自己的好事,顿时气打不过一处来,就要上前与白羽理论,孙兴霸上前半步,一把拧住张大官人的胳膊,顿时张大官人疼得呲牙咧嘴,孙兴霸笑道:“张大官人,还是不要跟我们羽哥抢东西的好。”
张大官人见孙兴霸长的三大五粗的,定然你不是好惹之辈,吐了一口唾沫,暗道一声:“晦气。”怏怏离开。
白羽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在赵大宝面前,赵大宝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道:“娘子,我看这官人长的白白净净的,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你跟着他比跟着我强多了,以后也不用跟我受苦了。我也是为你好啊。”
女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赵大宝的脸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赵大宝不以为意,将唾沫一把抓掉,笑道:“小官人,以后我家春花便是您的了,你可要好生照顾啊。”说完看了春花一眼,低头道:“娘子,是我对不起你。”
白羽高声道:“兄台,可曾愿意在小弟包房一坐?”
“有酒喝吗?有酒我就去。”
“有的。”白羽道。
赵大宝跟着白羽进入了包房,从赵大宝的口中得知,原来,赵大宝自小父母双亡,帮人拾粪放牛糊口。十五岁时,曾经人介绍到五台山清虚道观,为观里道人打柴担水,混一口斋饭吃。赵大宝有力气,做事又勤快,虽性情暴烈,但为人爽直,很得观主清安道长的喜爱。清安道长空闲时教他一些武艺。赵大宝不识字,却悟性好。各种武艺,一经点拨,便熟记在心,又肯下工夫苦练,三四年过后,赵大宝便成为清虚观里第一号高手。清安道长有心想把他留在观里,但赵大宝却过不惯山上的冷清生活,他要凭借这身武艺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挣个荣华富贵、光宗耀祖的前程。道长得知他的志向后,深为惋惜,悔不该当初看错了人。
二十岁那年,赵大宝为一件小事与观里另一道人口角起来,他挥起铁拳把那道人打得口吐鲜血,晕死过去。清安道长大怒,把他捆绑起来,打了五十水火棍。赵大宝岂咽得下这口气,第二天一早,便卷起包袱下山了。走到半山腰,想起师傅五年来的教诲之恩,自思这样不辞而别,未免对师傅不起,便又转身上山,向清安道长告辞。道长并不挽留他,只叮嘱:“日后不管立下多大功劳,不管有多高官爵,都不要再对人提起清虚观这几年的事,更不要提为师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