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只觉扫兴，正想离开，忽听“轰隆隆。一阵锣声，吸引住了李晨的注意。只见街头的一列青石地特别空了出来，是给走马卖艺的人表演用的，占地相当之广，不少玩家正在围观，交头接耳。待表演者告一段落，就有小童过来纳钱。通常，围观的人都会丢上几个铜板，卖艺的人拱手致谢，说几句承蒙捧场的话。才继续表演下去。

李晨大感兴趣，现实生活中这样走买卖解的场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在神域里，还可以见到这样的三教九流，”

这铜锣一敲，附近赶来看新鲜的玩家就涌上前瞧热闹去了。

李晨也赶紧凑过去，在李晨过去看上一看的时候，也有一个念头在心里闪过：会不会像是电视里演的，正好有个江湖卖武的美丽女子，正在比武招亲？

不过美丽的女子没有看见，李晨到是看见了令他吃了一惊的事物。人。

一群不像人的人

青石板地上，人们围成一个大圈，圈子里，有几个精壮汉子，在敲锣打鼓，边插科打详，道说戏文。两名粗壮的妇人，牵着两匹小马驹。戴上面具，手持小刀小剑，正在绳索上，矮凳子上作翻滚的花巧，颈上都缚着细细的锁链。另外还有几只大马猴，被粗链缚在架上，两只眼睛都老气恹恹的，在注视场中小猴的表演，看去跟垂死的老人家注视小童嬉戏一般无奈。

这都不能让李晨震惊。真正令李晨惊异的是，石板地上，还有几个，“人

说他们是人，实在是件残忍的事。这几个人，有的没有手，有的没有脚，有的手脚都断了，只剩下单手单足，或是一手、一足。更有一个。手脚全都没了，张开嘴巴，只哑哑作声，看了也令人心酸。另外还有几个“人”形象更是诡异，有一个，全身埋在三尺长的瓮里，只露出一颗嘻嘻傻笑的头，这头颅长着稀疏白，但却有一张小童般的嫩脸。另外一个“人。”上半身是脸。但下半身却长得跟猴子一样。全身是毛，还长了半截尾巴，

其中一“人”是两个人的背部接连在一起，等于两人一体，一背粘着两个躯体。更有一人，身体四肢。还算正常，但脸容全毁了，五官挤在一起，鼻折唇翻，秒目檄牙。十分恐怖。其余还有几个用黑布遮盖着的大箱子，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竟有人生的这副样子，李晨眉头一皱，猎奇的心理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了。附近几个女性玩家也纷纷惊呼一声。掩目而走。

李晨丢了一个金币，从热闹的人群里钻了出来。可还没走过人们观望的行列，忽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李晨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尺不到的妹儒，头颅出奇的大，双目无神。四肢都萎缩瘦宛若孩童，正捧了一个瓷钵，指了指场心，又指了指瓷钵。

李晨知道这走向他讨钱，叹了口气；摸出十个金币，正要丢到碗里。

却听身后的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声娇斥：“又一个大善心的猪脑子！”

李晨愕然回头一扫，只见一红衣少女，杏靥桃腮，正横眉瞪着他看。

李晨因为蒙蔽号角的状态，不能开口说话，只好比划一下手势，那女衣女子却上前一把扯过了李晨的手。

“快跟我走。”

因为表面的兽人皮肤只是幻像。李晨怕被这个红衣少女察觉异样。也不敢挣扎反抗，只能任由她拉着走。

红衣少女气喘吁吁地把李晨拉进一个江边的僻静处，转头对李晨怒声道：“你怎么那么笨！看不出那些畸形儿都是被人为弄成那那副模样的吗？还给他们钱！”

那女子跑得急，回过县来，本来紧绑着的乌哗地散了开来，一张脸又俏又嗔，薄怒轻颦，好似一朵紫海棠一样。

李晨一时之间有点看呆了。

女子见他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喂，你这个笨蛋，网，从新手村出来吧！”

李晨点点头。

“你怎么不说话？”女子急道。

李晨只好指指嘴，意思自己不能说话。

“你是哑巴？”女子诧异道。

李晨努力哦哦地喊了两声。

“难怪你会同情那些畸形儿。”女子看了李晨一眼，目露理解的神色，小哑巴，你也好可怜。”

李晨哭笑不得，只能比划手势示意自己过得很好，然后再询问起那些畸形孩子的情况。

“哎，可气人了，他们都是好好的健康的孩子，被那些坏人提起来斩了手脚，用利刃割了舌头，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红衣女子义愤填膺道，“那些坏人们用他们博得观众的同情心，让他们讨钱要饭，塞在瓶子里”实在太可恶了！”少女说着说着，眼眶就泛起了红意。

“什么？”当李晨知道那些妹儒并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舌头被人割掉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觉的心坎一痛。这种感觉很奇特，他曾在市场中看人杀鱼，也会有这样肉痛的感觉，仿佛那一刀刀不只是在剖开鱼的肚子，也在切入自己的心坎似的。

“吃惊吧！”女子摸去眼角的泪水，“你知道我是怎么现他们的吗？我看着那些小孩不对劲，就偷偷跟着，到他们住的屋子的房顶上埋伏了一晚上，才现的他们在做这些坏事！”

女子面色一暗。叹道，“虽然现了这些事，却没一个人相信我。也没人帮我。我告诉过封绝城的主管，报告过警卫队，还在网上过求助帖，这些都没用，所以我决定”女子忽然收住了口，美眸流转盯着李晨的脸看。

“我能帮你！”李晨点点自己的胸口，然后指指自己背上的劣质长弓。

红衣少女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李晨一番。

“你要来帮我吗？”

李晨点点头。

“你太菜了，长得也不好看。还不能说话。”女子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不过，能帮我跑跑腿，买买药。我就勉强收下你吧，我叫绯丽馥，绯色的徘，美丽的丽。芬芳馥郁的馥，你叫我”绯老大就可以了。”

李晨笑笑，捡过路上的黑色矿石。在地上写道：“美丽的绯老大，我的名字叫狂战。”

绯丽馥一听李晨叫她绯老大。便立刻眉开眼笑，娇声娇气道：“你以后就跟着我混，你知道现在永绝城最厉害的人是谁吗？迟早，我会变得和他一样！”

李晨疑惑地摇摇头

绯丽馥双手合拢，憧憬道：“现在永绝城最厉害的就是雷霆行会的青红双刀洞妖大侠，我的目标是成为像他一样的用刀高手。””，李晨咧嘴无声笑起来。

绯丽馥柳眉一竖，气道：“你笑什么嘛？”

李晨乐了半晌，用石头在地上写道：“志向不够远大。”

“哼，你懂什么。”绯丽馥气的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