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的城门缓缓打开,十几个早就等候在城门口地樵夫挑起了柴火向城内走去,这些柴火是应城内的大户小户们生火做饭取暖所用,每天清晨。樵夫们都守候在城门口等待城门打开。最近由于马上要入冬,天气转寒,所以樵夫卖柴的生意也好了起来,每日早晨都有好多樵夫等在城门外面等候开门。今天等着开门的樵夫较之别时要多上一些,大概有三十多名,似乎是最近地生意越来越好了的缘故。
一切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一个个樵夫排好了队伍,一个个等着接受检查。按照规矩。战争时期。对于出入的行人都要进行严格排查。不过巴蜀的大多数士兵根本就不相信丁节的部队能打到巴蜀来,所以在个巴蜀的军中,根本就未曾真正地有过危机意识。所以,虽然上面要求负责守城的士兵要保持警惕,对行人们严厉盘查,然而,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士兵,却没有几人。
“快!快!排好队伍,一个个地准备接受检查。”守城地士兵喝令着着一众樵夫。一边喝令着,一边也嘀咕着:“怎么这卖柴的越来越多了。难道这生意真的这么好做?”
本来守城的士兵是没什么警惕的,他们对于出入城的行人基本上不进行什么严格的检查。不过,有一种情况例外。哪种情况呢?有油水可捞的!如果有一些看起来有些钱的人,或是有急事进城的人,守城士兵都要摆出一副很严格地样子。仔细地检查他们的物品,如果你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进城,就要让他们满意,否则的话,他们不知道刁难你多少时间呢。
不过对于没什么油水可捞的樵夫,这些士兵也不起打秋风的兴趣,他们一个个只是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就放这些樵夫进城了。
“那是什么?”一个士卒指着远方失声喊道,几里地外,一团烟尘滚滚而来。大地在微微震动。
片刻,在烟尘中,显现出一支骑队来。那明显不是唐军地旗号和装束。
“敌袭!敌袭!快关城门,快鸣号!”
被吓了一跳的士卒们惊慌失措地一面向城中奔走,一面惊声尖叫着。
然而,此时那三十余个挑着干柴的樵夫纷纷撂下胆子,跟着从挑着的柴垛中抽出一把把刀剑来。跟着就向身边的守城士兵凶狠地砍了上去。
原本还是很和善。好似一群绵羊一般的百姓,忽然变成了凶猛的豺狼一般的敌军。这二十几个守军们完全乱了方寸。有地选择抵抗,有的选择逃跑,有的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只晓得不停地喊叫。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七八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在门口地官兵总共才二十余人,连人数都落在下风,现在又死了七八个,剩下的十余个普通士兵又怎么是两倍于他们的敌军对手?
喝喊声,咒骂声,兵器相交的声,惨叫声持续不断地响起,但是却越来越小,守城士兵的人数一个接一个地减少……
终于,城楼上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那是在城楼上的哨兵看见了冲来地骑兵,吹响了报警地号角。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东门已经牢牢地控制在了敌军的手中。
哨所里当值地是城守的副将王森,听到号角声时,他正在上厕所,被号角声吓了一跳,王森着裤头就从茅厕里跑了出来。正从慌张跑来报信的一个士兵撞在了一起。
“砰!”王森因为两手还拉着裤头,因此重心不稳,一下子被撞了一大跤,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让他的“娇臀”和冰凉的地面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站起来,王森喝道:“怎么啦?!你怎么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大人!不好啦,敌人来了!”那个士兵惊慌失措地道。
“什么?!”王森呆了一下,道:“快,去把城门关上。”
“可是大人,东门已经失守了,敌军已经闯进城里来了!”
王森又呆了一下,问道:“别的门呢?有敌军吗?”
“现在还没有发现敌
王森咬了下牙,蹭蹭两下,系上了裤头,一句话不说,撒腿便往南门的方向跑。既然敌人已经入城了,那也没有反抗的意义了。现在对于他来说,逃命是最重要的。王森的家在南城,他打算尽快赶到家中,带了家人马上从南门逃生。
别的士卒见大人不战而逃了,一个个也再无斗志,呼啦一声,各自散去逃命了。
王森连东门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去逃命,实在是放弃了一个机。因为当时在城门口的敌军只有三十几人,如果他能在敌人的骑兵赶到之前,从这些人手中夺回东门,然后关闭城门,那时也许还有救。而楚军在短期之内也未必攻得下这座城池,他们只需严守城池,等待援兵即可。可是他这一逃,等于放弃了一个几乎可以成功的机,让丁盈的五千楚军能够轻松地取得江关城,为他们在巴蜀内顺利站稳脚跟打下了基础。这,也只能说是命运吧!
半个时辰后,江关城城守淳于渡被俘,副将王森逃脱,江关城正式落入楚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