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北门外,十里亭外。[]
夕阳从远远地投来金黄色的光芒,将十里亭外的众人全数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乐阳的、熊猊的、还有那几名护卫的。
乐阳手中握着一把长刀,那只是护身的腰刀而已,较之眼前熊猊手中的巨斧,则是渺小的可怜。
熊猊抓着一双巨斧,目光从乐阳的脸看到他手中的长刀上,又从长刀上看到乐阳的脸上。目光中闪现出一抹嘲弄的神色,他哈哈地笑着,道:“怎么,你就用这么一把小刀和我斗么?”
乐阳淡淡地一笑,“不错。”
“好!好!”熊猊忍不住再度狂笑起来,道:“人家都说我天不怕地不怕,没到你更是狂,以这么一把小刀就要和我碰,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靠它战胜我。”
“将军,小的去拿您的双枪吧?”张乘云有些担心地向乐阳道。他看到眼前好似人形野兽的熊猊,看着那两柄巨大的板斧,心头不禁开始担忧起来。若是换作使用双枪的乐阳,张乘云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当初乐阳在泾州城下连挑四将的场面,犹自留存在张乘云的心中,那时候的乐阳,简直就是无敌的象征。
“不用。”乐阳淡淡笑道,“我今天就展示给你们看,什么是举轻若重,什么又是速度,而那个被多数人所固信的一力降十惠是多么的错误!”
“哈哈哈……”熊猊张开那张血盆大口笑道:“我打架从来都是靠的一力降十惠,至今未曾输过,好!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法子?”
“来吧!”乐阳淡淡地一笑,长刀微微前举,一股澎湃的气势透体而出,“嗡——”长刀发出一声长吟。似乎在向世人展示着它的兴奋。
“嗷!”
熊猊像野兽一样朝天大声嚎叫。那嚎叫声穿透穹苍,如同滚雷一般在众人耳边回荡。伴随着这一声长嚎,熊猊抓紧双斧,跨开大步,蹬蹬蹬蹬地向乐阳冲来。
乐阳卓立在地,无惊无喜,无我无敌,一颗心缓缓融入到无边地沉寂中去。心如止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熊猊渐渐奔近,正当他那张带着一张血盆大口的狰狞的面孔映入乐阳眼底,乐阳微微一笑,轻轻跨出一步,长刀顺势点向空处。正当熊猊诧异乐阳这一刀的目的时,乐阳手中长刀停在一处,跟着一抹夕阳的光芒落在乐阳的刀身之上。阳光折射,正照在熊猊眼中。
熊猊只觉得眼前一亮,接着瞬间难以视物,乐阳手中长刀猛然劈出,就在刀刃破空之声响起的刹那。熊猊只觉左肩一阵剧痛。已然被乐阳一刀斩中。
“嗷!”熊猊一声大吼,也不管左肩地伤口,右手一抡,桌面一般大小的巨斧呼地一下,便向乐阳斩去。
乐阳的长刀一触就止,在熊猊一斧抡来之际,刀随人退。带出一蓬血光,他已经回到了原位。
熊猊转头在自己的左肩上看了一眼,那里只是很普通的皮肉之伤而已,他顺手抹了一把,接着把沾满鲜血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中舔了一舔,然后在咽喉中低低地嘶吼了一声。
“还要再来吗?”乐阳拿着刀,淡淡地笑道。
“是我一时大意而已。”熊猊恶狠狠地盯着乐阳。那样子好似一只择人而嗜的老虎。“不过利用阳光折射这一招你只能用一次而已!”
“好,那再来!”
“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熊猊大吼一声。向前奔出两步,右手斧头高高抡起,呼地一声,带着一股血腥般的杀气,迎面向乐阳劈下!
别看那只巨斧的份量惊人,但在熊猊地手中,抡出来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
乐阳的身形极快地换了一个角度,寒光一闪,在熊猊的斧头未曾劈下之时,他迅速地劈出了一刀,直奔面前抡下来的巨斧。
熊猊对于乐阳敢和他以力搏力显得异常惊讶,睁大那双血红地眼睛,抡起巨斧凶猛地向着迎上来地长刀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