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苏定方的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不但盔缨披风在风中飞扬,就连他的胡子眉毛也跟都飞动起来,眼看着就要与敌军撞上双腿用力夹紧马腹,缰绳往马鞍上一挂,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后面的将士见此也都跟着猛打战马,一时间众将士耳边风吼、马嘶和豪迈的大笑声混成一曲雄壮的交响乐传遍这片草原。
薛延陀为了包围唐军把他的军阵铺开形成一大大的弯月形,而唐因为人少所以一直是以锋矢阵向前冲锋,而年过五十的苏定方就是这个矢锋阵锋尖。
双方距离只有不到二十步,苏定方的战马速度已经完全提升起来,双手握住长枪眼神死死地盯着敌军主将阿跌达一,准备稍后第一个就给他一枪。
与此同时阿跌达一也看见了神采飞扬的苏定方,看着面对即将被大军包围还能如此沉着冷静勇往直前唐将,阿跌达一心里不由冒出一个想法,唐军还有什么依仗……
阿跌达一还没有想清楚两军就撞在了一起,只见苏定方早有准备在两军相撞之前,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吃痛向上猛地一跃就把苏定方带到了半空中。
苏定方凌空俯视正看见阿跌达一惊恐地仰望着他,眼中冷光一闪手里长枪猛地向下一捅,若从天而降的一道闪电一般直刺进阿跌达一的咽喉,刺断的他的颈椎,刺穿他的脖子。
阿跌达一抬到一半的长刀“啪”地一声就砸在他坐下战马的脖子上,战马吃痛又失去控制拼命往前逃窜。
苏定方的战马也在此时落地,苏定方的人和枪都跟着向前冲半个马身,阿跌达一在两匹战相互作用下人头和身体彻底分开,头颅被苏定方的枪尖一挑就像个球一样旋转着飞上了高空。
说时迟那时快,苏定方杀阿跌达一只是一个错身的工夫,两军将士还没有接触就见敌军主将的人头已经高飞上天。
“啊——”
阿跌斯见被他视天一样的父亲,与唐军将领只是一个照面就身首分离,心里又惊又怒又痛又怕才发出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叫声。
阿跌斯大叫一声就要去给阿跌达一收尸,只是刚调转马头就被迎面攻上来的一个唐军用长刀给斩杀了。
此时苏定方已经冲薛延陀的军阵,一人一马一杆长枪与扑面而来的所有敌人对杀。
战马腾挪长枪翻转在这重重敌军的阵中翩翩起舞,游龙一样从从容容地把所有进攻挡住,给后来的将士们争取时间。
后面唐军见此都拼了命冲进薛延陀军阵分担苏定方的压力。
随着越来越多的唐军冲进来苏定方对面的敌军越来越少,手里的长枪显出凶狠凌厉的一面。
苏定方眼里凶光越来越盛,长枪直捅横挑招招袭击敌人要害,往往一枪过去敌人身上就喷出一蓬血花落马而亡。
如此双方战有一刻钟,苏定方一枪把他面前最后一个敌军挑落马下,抖动着染着鲜血的花白胡子哈哈大笑。
待身后的将士跟出来几个,就又挑一个突破口从薛延陀军阵背后往回攻杀。
因为阿跌达父子一开始就被唐军斩杀,这支五千人的骑兵队伍没有主帅指挥,虽然被各个将领约束着没有立即溃败,但也只能按原来设计的包抄军阵与唐军对阵。
虽然薛延陀军是唐军的五倍,但是遇上苏定方这样的悍勇无匹的沙场猛将,薛延陀的军阵就显得有些薄弱了。
在苏定方第四次冲破薛延陀军阵时,薛延陀的骑兵再也坚持不住,看着浑身浴血的苏定方咧着大嘴挺着长枪再次杀过来时,就一轰而散拼命打马往回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