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执屹还没有调整好混乱的情绪。
郁初北等着‘顾君之的家人’说些什么!毕竟人家认为,他们才是顾君之的家人,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古教授在桌子下面踢一下夏侯执屹。
夏侯执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眼里的紧张和这些日子因为顾先生带来的压力和焦躁一点点的退去!
他承认,他因为工作上的紧张迁怒了顾夫人!他也不想想,他有没有能力明天迁怒他!
夏侯执屹神色缓和下来,胳膊上的不适很好的提醒了他现在在跟谁说话。
夏侯执屹神情瞬间温和下来,先站在顾夫人的立场上,为他们伟大的夫人叹口气,声音谦卑又温和,带着让人信服的魔性:“夫人,您还怀着孕呢,就是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您给我打个电话,还用得着您亲自跑一圈。”
郁初北闻言,不是不识好歹,心里嘲讽,也弱了一些,何况她对夏侯执屹,心里要比对迤嬴更敬重一些:“麻烦你现在过来,耽误你工作我很抱歉。”
古教授用苍老的眼镜从余光缝隙里打量了夫人一眼,又像什么都没有做,垂下头。
夏侯执屹见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说明夫人态度坚决,被说服不看资料的可能性很低,这老家伙不打算战兽了:“夫人最近身体还好吗?既然来了我也正好为夫人约了妇产科……”
郁初北打断他:“夏侯表哥,你很忙,我们可以快一点把事情做完。”那份资料。
夏侯执屹神色庄重的叹口气,语重心长:“夫人何必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顾先生也只是爱您心切,做事有些没有章法,他并没有恶意,也没有造成不好的后果,说明我们有能力保护顾先生以及顾夫人身边的亲人,夫人何不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郁初北沉默着不说话,她的要求并不多,她想明白顾君之真实的情况,甚至不介意他们现在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不断的告诉她,她老公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夏侯执屹见状,声音弱下来:“夫人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也做不了主,我——”
“他又说不让我知道吗!”
“这……到没有……”
郁初北看向他,神色平静你:“尽然这样,你给我就行了,再说你怕什么,不过一份正常不过的资料。
你也说了顾先生没有恶意,我不会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何况我觉得你们对我太排斥了,好像我一定不会接受什么一样。
我觉得这是一种偏见,你们为什么不觉得如果我提前知道,我会更好的处理我父母的事,或者……我根本不会让他们出现在顾君之面前。
可是你们什么都不说,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哪一句话会触怒他,不能让他们自救。
这次是我的父母,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不计较,就算真的造成了什么后果,我身为人子,昧着良心不计较,纵容他过去了,下一次呢。
如果走在大街上,如果有人不小心冒犯了我,他是不是还会对人下手?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怎么拉着他?你觉得这样好吗?我难道不能提前做一些防备,避免一些意外?”
夏侯执屹看眼古教授。
古教授当看不见,顾夫人想反过来说服他们。
那时不可能的,他们只会根据她的进攻强度,绝对透露她多少内容。
夏侯执屹:“夫人教训的是,夫人比我们考虑的更多、更全面,夫人的想法也让我们望尘莫及,夫人想更好的参与进针对顾先生的治疗方案中,让我们很欣慰,夫人一心为顾先生着想,让我们看到了顾夫人想陪伴顾先生的决心,顾先生……”
郁初北想听的不是这些,而且气氛不对,但夏侯执屹说的真挚,完全不是随口的奉承。
可——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