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颤抖着说道，手指一直敲击着椅子。

果然，这样的话说完之后，纪乔言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最后他生气地摔门而去。

透过车窗，她看着他疾步走到了一棵大树底下，然后疯狂地挥舞着拳头打着树杆。

伴随着低沉而绝望的吼啸声……纪乔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用手擦着眼泪，一直擦一直有，怎么也擦不完。

抓了一片在掌心里，使劲地揉着。

她知道，她这一次是深深地伤透了他的心。

他蹲在地上，声音渐渐沙哑。

她扭过头，不忍心再看他。

许久，她又抽出来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着了。

过了半个小时，纪乔言又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弄得整个车厢都在晃动着。

她看到他的手关节都打肿了，她心疼至极……他的眸子也有些潮湿。

但他努力地控制着，没有在她的面前掉眼泪。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跟沈默，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纪乔希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扬了扬眉毛，轻笑了一声，“这还用问？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不，你要回答！我跟你十几年的感情，难道就不如一个人渣？”

“乔言，别问了，有些话说出来很伤人的。

将来，你也别去逼一个女孩子，说自己不想说的答案。”

她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仿佛胸口堵着一团棉絮似的，让她无法顺畅地呼吸。

“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只要你能够说出来，我现在就走，保证不再纠缠你。”

“乔言，好了，别玩了！我得走了。”

她不想再坐在车里了，拿着手机放进包包里，然后下了车。

刚下车之后，纪乔言也追着下了车，他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一双眨红的眸子，仍旧固执紧盯着她。

“回答我！”

“乔言，你这又是何苦？

我回深城，你自己一个人去外面浪不是更好吗？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管束你，你更自由啊。”

“可是，没有你，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你……一个大男人了，还需要姐姐陪着吗？”

“好，你不回答是吧！那我跟你一起回深城！你不走，我也不走了！”

纪乔言还真是有一把蛮力，他抓着纪乔希的时候，她竟然挣脱不得。

看着他还是义气用事，一点也不肯听话，纪乔希也是恼火了，“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啊？”

“你不是说过吗？

你是我姐姐，我当然得跟着你。

既然你死心踏地跟着那男人，那我就留着看着你。”

纪乔言也不肯走了。

纪乔希抚着额，一只手插着腰，冷笑，又有些无助。

那么狠的话，她都说出来了。

这小傻瓜却仍旧不肯诉手，他是有多疯？

“好，那我告诉你，乔言，沈默比你重要，你死心了吗？”

她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刹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