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浑一笑了之。
斛盛光继续说道:“这两天我认认真真的看了所有的城墙,发现这些城墙建筑得非常好,沿着山势而建,用的材料又都是巨石,几乎是无懈可击。”
贺六浑听到了这句话,头逐渐的扬了起来。听话要听音,他说的是几乎无懈可击,那么也就是说有缝隙可钻了?
“侯爷,我建议换个方向攻击。”斛盛光说道,很忐忑的样子。
“为什么呢?”贺六浑觉得奇怪,毕竟这个横切面城墙就是200多米宽,沿着山势而建。外表看起来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狰狞无比。正面的地势高一点,东边更高点,西边矮一点。往哪个方向进攻不是一样啊。
然后斛盛光趴在贺六浑的耳朵边,叽叽咕咕一大堆。
贺六浑的眼神开始惊喜,后来失望,再后来震惊,接着哭笑不得。精彩无比的表演帝!
“好吧,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反正没有别的办法,注意伤亡即可啊。”贺六浑说的也很无奈。
因此第三天开始攻城的主要区域就改到了靠西边的低洼区,当然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效果,照样是每天要死伤百人。
但是也不能说没有进展。
卢长贵已经把那个斜坡基本上铲平了,地方大的可以让抛石机组装到了十五架。但是攻击的距离依旧没有扩大,虽然有些毒药弹能够抛进去城墙了,但是多数还是不能。换成石头之后,反而可以更远,攻击力就差了很多。
但是斛盛光非常的激动,他的要求就是中间和西边一样重要。而且自己亲自带着一些人马冲到西边去。甚至还用了**弹炸过,但是效果不佳。毕竟那里都是石头堆砌。可是他不管不顾,不停的在那块地方攻击,搞得所有人都认为他发了颠。换成任何人来想,就算是你把那块那些地方的石头给砸掉一块了,这个城墙也不会倒下来。
而且这边投入的攻城兵力多,那砸下来的滚木雷石就越多,倒下来的火油就越多。中间和西边的城墙下面,伤痕累累。要知道火油烧起来,那是不但人会被烧焦,石头也会着起来。所以,连续几天打下来很多城墙都黑了,有烧的原因,还有就是血迹斑斑的缘故。
这期间,崔蒿想了很多办法,例如晚上偷袭。用薛延凯的部队甩绳勾爬墙,希望能够上去一部分人,夺取城门。但是也失败了,因为对方鱼天愍的士兵是二十四小时值班,城墙上晚上也是灯火通明。好几个人都被发现,绳子被割断,或者是上去之后被活捉,捅死。有一次薛延凯气的自己想上去,结果一露头,几把长矛刺过来,吓得赶紧跳下来,还扭了腰。
再就是想挖地道。这个办法几乎不可行,因为这里的地势太复杂了,挖下去,很容易碰见大石头,怎么也过不去。要绕过去,就只能是跑到悬崖那边了。
接着就想搞个骂阵,骂对方是个娘们。对方闭门不出。
再来个败兵退却,让对方以为自己放弃了,吸引对方出城。就算山路上一个士兵没有了,第二天对方依旧是闭门不出。
就这样又攻打了十天,所有的人都真的疲倦了。
崔蒿的嘴唇都已经裂开了,就是无计可施。其他将领也是成天骂骂咧咧,也是毫无办法。司马子如这个比较淡定的人,也是眼窝深陷,说明经常熬夜。
只有斛盛光一个人非常积极,别人不想动。他天天去请战,主动攻城,变成了一个另类。
随着伤病的越来越多,军营里氛围越来越差。虽然伤兵是看不见的,只要受伤就抬下山去。但是毕竟谁都知道自己身边的队友一个个不见了。特别是那些烧伤的人,很可怜看的流眼泪。
到了最后,甚至已经有很多的将领在打退堂鼓,都开始暗示着贺六浑,是不是我们先撤回到山下去?
大口隘,成为贺六浑军队最大的障碍了。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