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观我身后的那个脸上有裂痕的蛊婴,他现在似乎也安静下来了,没有刚刚那样的狂躁不安了。
虽然和我的预期简直有点大相径庭,不过我还是小声安慰那蛊婴让他别害怕,接着我便自己率先朝着那双头蛊婴的尸体靠了过去。
我的目的主要就是想确认一下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再对我们造成威胁的可能,顺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构造”。
这双头蛊婴的俩脑袋上现在各插了我刚才打出去的三根钢钉,我依稀看到从钢钉附近散发出来了一阵阵的白色雾气,看样子这些双头蛊婴都是被寒气所影响和控制的。
看起来他的确是没什么反抗的余地的,但我很快就发现这恐怕并非全部都是我的功劳,因为在这双头蛊婴的后背上我能看到很多的伤痕,甚至连他的半条腿都被打折了。
这就说明早在我袭击他之前,他就已经是个重伤员了。
如此说来,我还是不能小看其他的双头蛊婴。
我到现在为止已经连续见到了两个双头蛊婴了,如果算上刚才那个只听到脚步声但是却未曾谋面的家伙,那就是三个了。
这样看来,这些双头蛊婴也的确和我以前所见到的成年双头怪一样,是被人批量生产的一群怪物,而且他们借助了能量,已经可以对他们形成系统性的控制了。
现在的关键就在于我还不了解这里的双头蛊婴到底还有多少,以及他们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因为这些家伙就处在山峰内部,如果我们真的包围这里并且打算弄清楚里边的事情,那就势必得和这些双头蛊婴做个了断。
这也是继那些“狼人”之后,我们现在所要处理的另外一个难题。
不过并非是现在处理,因为我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弄。
刚才那个女人的瘆人哭声依然在持续,而且由于我挪动了位置,使得我更加靠近了一侧的墙壁,所以我对这声音是来自于数个不同方向的喇叭的判断也更加确定了。
现在我已经完全贴到了这面墙上,我在这些墙上居然看到了一些类似于工作日志一样的东西,而且数量似乎还不少,密密麻麻的几乎快成了签名墙。
我迅速朝这些日志上扫了一眼,发现大部分都是一些数据和工作事项的记录。
我们最初在岛上的时候就曾经看到过不少有关蓝鸟公司的工作事项记录,尤其是我们在遇到吴登海前后所发现的那些有关于岛上喂食蛊物的记录占比最大。
而现在的这些墙壁上所贴条的日志基本上就是这一类型。
我从这些记录里看到了很多的物资类别,而且其中绝大多数的物资都不是食物,而是一些和蛊术有关的原材料,包括了各式各样的蛊虫原体、草药还有蛊术所需的器皿、工具。
我之所以能确定这些东西都是蛊术所需要的,是因为以前欧阳菁菁曾经专门和我详细讲解过这些方面的知识。
而欧阳菁菁的蛊术知识来源又全部都是缅甸蛊师那边,而且这里墙壁上的绝大多数物资也都完全吻合,我不禁开始怀疑这山峰里头的建筑……会不会真的和缅甸蛊师有关!
还有,我刚才毕竟已经看到过一些缅甸蛊师的尸体了,他们也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边来,说不定他们以前还真的在这里边待过一阵子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的贴条上标出了一些蛊物运输的详细情况。
我以前在岛上的时候只知道蓝鸟公司的大部分研究用蛊物都是来自于国外,比如我的“老冤家”白毛狼,还有那种凶猛无比的黑蓝虎都是这样的情况。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国外”里居然也包含了缅甸,因为现在这些贴条上的所有在录的蛊物都被标明是从缅甸运送而来的。
蛊物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感觉几乎我所有能想得到的蛊物它都包括在内了……
但是……有一种我却万万没想到,这上面居然把一些婴儿也当成了普通的“蛊物”来运送贩卖到了这里。
我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但是当我进一步仔细查看的时候,发现除了婴儿之外,竟然还有一些孕妇也跟着被运来了。
我立马就联想到了聂萍的事情,她也是早在怀孕期间就已经被蛊虫病毒所沾染了,所以聂比在出生的时候才会变得如此反常,以至于都有些恐怖了。
我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个蛊婴,以及刚才被我杀死的那个双头蛊婴,心说难道他们都是这样被运送来的?还真有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表明这里的很多事情都和缅甸蛊师脱离不了干系。
我以前倒是也在清明梦里见到过有关缅甸蛊师和起源计划合作的画面,但我一直都以为他们之间的合作都只是停留在很初级的阶段,而且还没有来得及深-入,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人之间的合作不仅紧密,而且似乎还得到了蓝鸟公司高层,包括陈烈本人的同意,否则的话,这些数据记录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写在这里了。
呵呵,他们居然还曾经批量贩卖过孕妇,这也再一次刷新了我对蓝鸟公司的认知。
这时候那哭声变得又大了不少,我便放弃了继续查看这些日志,转而朝着墙壁后边绕了过去。
这里的墙壁结构相当牢固,感觉和外边的山体硬度也差不了多少,看起来更像是有兼顾牢笼的功效。
我才一绕到墙壁边缘,就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是一些细微的“嘶嘶”声,听起来就像是信号不太好的动静一样,而且随着这声音的出现,那哭声也变得稍稍模糊了起来。
这也让我更加确信这些所谓的哭声不过是一些重复播放的“信号节目”罢了,我很快就彻底绕过墙壁之后,接着便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东西。
和我的预料还是有一点点的区别,我本来以为最多也就是个喇叭,可让我意外的是,这后面居然是一个类似投影仪一样的装置,而那个发出哭声的女人就被投放在了投影仪前面的幕布上。
这种幕布装置正是我以前经历过的寒气回忆所必备的,现在出现在这种满是寒气的环境下似乎也合情合理。
除此之外,这墙壁后边还有不少的复杂精密仪器,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