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的山南少了和风细雨,接近午后赤阳高照,让本来就有些发闷的气氛更让人心烦。
苏妤着实有些捏不准萧景的情绪,因为这人在和她一个眼神照面后,流露出了不明的情绪。
她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说好的事情啊为什么不帮忙。苏妤开始了眼神游走。在看到萧景一直拿着手里的案宗时,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冷,大概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刘和瑞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走走走,大堂之上由不得你闲聊,既然无话可说走了吧,不然以妨碍之名治罪。”
刘和瑞撵狗一般的赶人。
苏妤被赶的火气上涌,她今天来是势在必得的,看着萧景不语不知道是等着自己去求他还是什么事情分了心,总之他不言。
可他不言自己能语,苏妤总归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几斤几两,于是故意激怒某个人,“知府大人,你无权干涉,我要见盐运使大人。”
刘和瑞听得好恼却不纠正,一挥手招来了衙役,“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让他敢吵闹公堂。”
苏妤对于这句话没言语,只是盯着堂上的动静,任由衙役推推搡搡。
萧景这才拿眼神看了眼故意为之的人,似乎是在某些事情当中回过神来,“刘知府,据本官所知山南不产盐,也没设盐运使之职,为何不跟人言明?”
苏妤一听这话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不言语,原来自己一来话就说错了。
刘和瑞一听萧景这么说,眼神示意着别在把人拉下去,然后怒怼着苏妤,“这不就是他无理取闹么,明知道山南没有盐,偏偏到衙门口找什么盐运使,这是来羞辱山南贫瘠吗?”
刘和瑞鸡蛋里挑骨头的说着事,可无非是要掩盖山南有盐的事。若不是有些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也许这话能够含糊过去。可是这含糊到底是不知情还是刻意的隐瞒,如果是后者可谓是狼子野心。
毕竟朝廷上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不需要交纳盐税,那么庞大的盐税会落到谁的腰包里,不言而喻。
萧景脑子里过完这些东西,淡然一笑的道:“刘知府莫急,本官想山南很快就会有盐运使了。”
“大人,此话怎讲?”刘和瑞一听话里有话,真急。
萧景偏偏慢条斯理的讲,而且答非所问的讲,“天有繁星万颗,人间有宝藏万种,但是天之浩浩偏爱于谁不好讲,使之某些山南地方贫瘠,但如今有商人慧眼识雪盐刘知府为何不痛痛快快答应,要知道为国家创建财富,为百姓谋求福利乃荣幸也。”
刘知府看着这个倒起酸来的人,顿时觉得腮帮子疼,他不想来了个督察使再来个盐运使,他习惯了一个地方独大,所以极尽遮掩的说着,“大人哪,山南哪里有盐啊,祖祖辈辈就没出过盐,都是朝廷发放过来售卖的,大人你来山南应该知晓这些。”
萧景一笑,“知道,的确是没有出过盐,可是并不一定代表没有。”
“这怎么可能。”刘和瑞道:“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不能惊动朝廷,大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