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望气之术打底,又有探报佐证,他这一刻信心满满,世间豪杰固然多天生,但凡人亦可炼成英雄。
当夜,大雨止住。
月当空,如轮悬挂。杀气弥漫,一支支队伍,纷纷列阵,整装待发。
翌日,旭日初升划破长空,因雨初停,天空明朗,湛蓝的云朵分外美丽。
高驷倾巢而出,连疲惫之态的王伯仁都换马上阵了。
隋军大营,杨元麟研究军情正在的兴头上,忽听外面快马疾驰之声,很快有亲信闯帐。
因其治兵森严,擅入者死。这闯帐之事,在清早,听的甚是清楚。
杨元麟微微变色,唤过侍卫,说着:“这个时候,就有人匆忙赶过来,必有紧急军情,让他进来。”
“是。”亲卫领命。
没过一会,闯帐之人就来到了中军大帐内。
来人是他的亲信将领,齐威远,这次似乎走得十分急促,仍旧气喘吁吁的。
此刻,杨元麟清了来人的面貌,离开地图,上期说着:“出什么大事了,看你慌得,为将之道,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讲吧。”
“贼军大举来袭!”齐威远不知为何,似乎想到了什么,叫道:“听着,是大批贼人杀到,青郁郁的一片,少说也友过万之多。”
杨元麟轻笑:“威远兄,你开什么玩笑,明明是贼人伤亡殆尽,怎会有如此之众。”
“是真的。”齐威远顿足,叫道,快快整兵迎敌。
杨元麟笑容沉了下去,心思却飞至打探军情的人身上,前军统
领李铁良只怕早和贼人有所勾连。
此时,天刚大亮。
外面又有一人闯帐。
这人一身皮甲装束,面容粗狂,煞气滚滚,乃是杨氏家将令狐忠的儿子,令狐建。
“少主,左营已经与贼寇接战。父亲让我来告知军情,贼势浩大,请速下决断!”
“跟我来!”杨元麟拔剑砍翻桌案,厉喝道:“全军出击,某就不信,这区区贼寇能敌得过我们堂堂正正之军!”
“杀!杀过去!休走了杨元麟!”
高驷催军直扑隋军大营,结成军阵,仿若鱼鳞层层叠叠,攻击从不间断。
嗡嗡嗡,呼啸的飞箭略过长空,后面是轻骑兵如铁流一样,不断来回杀过,冲散隋军阵势。
再后面的义军步卒,刀盾相互,长枪突击,“轰”的一声,已经涌入入,似决堤的山洪,势不可挡。
一股惨烈的杀气,笼罩在了方圆数里的隋军大营上空。
就算黎明突袭,隋军大营的顽强抵抗还是有的,一些官军老兵,展开激烈的反击。
但是这时,尉迟恭、柳庄和王伯仁三将联手,带着八百精骑,直奔官军中军而去。
经历残酷厮杀后,约有百余骑拥着一人,狼狈逃走。
“是杨元麟的亲卫营!”
王伯仁高喊着:“儿郎们,杨元麟逃了,跟我追!”
这亲卫营,历来都是领军主将的嫡系,精锐里的善战之辈,此军一逃,余者更不足惧。
高驷环顾四周,实际上官军各部还有零零总总的在抵抗。
此时虽然混乱,但是胜利大局已定,当下不住下令,说着:“官军败了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顿时,一声声呐喊响起,齐军士卒不断追砍着还在抵抗的隋兵,气势如虹。
让卫士继续高喊:“杨元麟逃了,杨元麟逃了!”
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杀声渐平,抵抗的人或投降或被杀终于消失耗殆尽。
“收缴兵器,救助伤者,掩埋尸体。彭石头,带我卫队巡查,不得私自杀俘!”
战场上尸山血海,无数狰狞的死亡去孔浮现,。
高驷要减少杀戮,立即发出了命令,又说着:“立刻向派人先回去报捷,说已经破官军八千人马,让李百药准备犒赏物资。”
“遵命!” 彭石头欢快的去了。
连着数日,厮杀煎熬,两万大军已经伤亡了近六千,危机潜藏,幸亏此战得以大胜。
高驷作此一击,本就稳操胜券,却未料到胜利来得如此容易。
此时,再回忆交战过程,可谓是‘时来天地劫助力’,心中大快。
凝神探查,只见顶上云气翻滚,挟此大胜,鲤鱼吐书的人主之相已经凝聚了七品青色大运,待敕封帛书满了,就能册封诸将,获得气数补充。
想到这里,不由对临之以堂堂正正之师感悟更深。
“贺喜主公,经此一役,相州必可不战而下。”崔略看着缴获的杨字大旗,开怀大笑,拱手向高驷道喜。
“主公,主公,捉到个隋将,说是同参军有旧。”麦季才赶过来,远远的叫着。
只一会,便指使两个军士押着个俘虏,来到高驷面前。
“铁良兄?快快松绑。”崔略认出当面之人后,大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