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的话，明天是二月初五。好像的确是他的生日。他身份证记载不能说错，但是2月5日只是他的农历被当做阳历给登记了。

电话里还祝福他，好像前世今生第一个。

除了书友。

经历了那么多，最终自己莫名其妙的解决了这件事。

家乡……

自己有多久没回去了……

“哗啷”

不是哗啦是哗啷因为，拉门。

隔壁不远处的阳台，居然也打开，随即一个身影走出来，扶着栏杆看着窗外。头发披散着，穿着丝质吊带睡衣……

“你不冷啊？”

“妈呀吓死我了！！！”

容耀，在黑暗中，突然说话。

黎若婼拍着胸口一抖回身瞪着容耀的方向：“干什么你？！”

容耀笑了一声：“我先来的。”

黎若婼一顿，也学着容耀那样坐下，手下意识捂着胸口，还扯扯裙角……

容耀撇嘴：“你干脆进去换个长袖的不好吗？”

不解询问：“在家里你这么放飞自我？穿成这样还说怕晚上自己出什么事。”

黎若婼失笑，叹息拢着头发：“你怎么说话不怼人你就说不出来啊？！”

容耀恩了一声：“写小说习惯了。正常的话如果正常说显得没味道，人家会说你文笔不好的。”

“嘁”

黎若婼靠在一边，抱着膝盖开口：“今天电话谁来的？”

容耀一顿：“什么？”

黎若婼开口：“接完好像情绪就不对了。”

容耀没说话，半响开口：“朋友。”

黎若婼惊讶：“你还有朋友？”

随即开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有朋友不是就会有人帮你了吗？怎么还能孤零零在嗨宁这样。”

容耀沉吟片刻，突然开口：“奇怪我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黎若婼撇嘴：“不想说算了。”

容耀一顿，随即笑着：“也没什么，今天我朋友打电话让我回去准备高考的事，我突然发现，我离开家乡很久了。此刻突然有点，彷徨？不是，茫然？也不是。或许都有点，情怯吧？”

黎若婼不解：“你说你老家？对了你老家哪的？”

容耀开口：“黑省，牡单江。”

黎若婼不解：“什么情怯？挺会拽词的。”

容耀摇头：“我是说真的。”

出神看着夜空：“我出来的时候，想过不混出个样来不回去。回去的那天一定让他们都对我竖起大拇指。”

停顿片刻，容耀看着黎若婼：“以前在家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特别，出来之后，反而有点想念了。”

黎若婼点头：“那你就回去啊？”

容耀笑了笑，没多说，反而开口：“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豆角。”

黎若婼恍然：“没想到。”

容耀坐起：“不过不是这里的芸豆，是在老家的油豆角，又叫开锅烂，只有家乡才有。”

黎若婼想了想，突然拍手：“我吃过！特别好吃”

容耀疑惑：“你吃过？”

随即想着肯定也正常，去当地玩就吃到了呗。

笑着继续道：“而且在这里听不懂这里的方言，有时候就特别抱怨为什么东北话别人就听得懂。”

黎若婼开口：“怎么会呢？很多东北话也让人听不懂啊。什么膝盖说拨了盖，马路是马路牙子，还有……”

容耀惊讶：“你居然又知道？”

黎若婼笑：“我在黑省哈市上过大学的。”

容耀茫然：“你不是……上戏的吗？”

黎若婼开口：“我在哈市师范大学上过一年预科。”

容耀恍然：“是这样啊。”

询问黎若婼：“那你家乡是哪的？不会也是东北的吧？”

黎若婼摇头：“甘素，敦皇，知道吧？”

容耀好奇：“莫高窟的敦皇？”

黎若婼撇嘴：“还有玉门关，还有很多景色呢。”

容耀笑：“哇那真是好地方……”

黎若婼轻哼：“还用说”

示意容耀：“最美的，月牙泉。我家离那里不远。”

容耀想了想：“这个有印象，但是不深。有机会要去看看。”

黎若婼轻叹：“我也是自从上学后，就没回家了。”

下巴搭着膝盖上的手臂，黎若婼轻声开口：“有时候也想回去。”

容耀恩了一声，静静的夜里，两个阳台，坐着天涯沦落人？

思念着自己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