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勃然大怒,“那王成宇,看不出一表人才,真以为是谦谦君子,居然如此下得了手。”
灵儿边抽泣边给我讲了嫁到王家的事情。王成宇,新婚之夜现灵儿不是初次,登时大怒,一掌掴倒灵儿,逼问灵儿。灵儿只道不知。王成宇,为泄心头怨怒,天天晚上对灵儿折磨,甚至带一个青楼女子到家当灵儿的面鬼混。灵儿不堪受辱,一心求死,却现有了身孕。那王成宇才改变些,把灵儿迁到此地。
听到灵儿的泣诉,我简直要立即想揪来那个禽兽王成宇质问。
灵儿给我跪下,“姐姐,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这孩子命硬。我几次磕倒跌倒都没有伤到。”
我深吸一口气,搀起灵儿,安慰道,“灵儿,你要好好活着。姐姐一定让你出去。”
走出王家,只觉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
太阳西下,韦伯母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的,看我回来,惊喜道,“可回来了。还顺利吧。”
我进屋,看到韦伯母殷殷的眼神,含笑道,“灵儿还好。只是有了身孕,不便于回来。姑爷呢,生意往来。也是忙得很。”
听到灵儿有了身孕,老两口又惊又喜。韦伯母干脆跑到院子里,对着南方磕起了头,念念有词,“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我心下苦笑,借口累了回到房间。
韦伯母烧了一锅开水让我洗洗。
我来到厢房,泡进木桶,想起白天灵儿的哭诉,心里一阵难受。一切皆是灵儿错在先,灵儿,你怎么如此糊涂?我深深叹口气。周兴,怎可这般无赖,明知不能娶灵儿,却要了灵儿的初次,这不等于要了灵儿的命吗?那王成宇必不会轻易放过灵儿,何况现在有了他的骨肉。灵儿几乎形容枯槁,再不出来,怕真性命难保。唉,怎么能救出灵儿?
我无聊地往身上撩点水,只觉又累又乏,做了一天的马车,浑身酸痛难忍。不知不觉在木桶中迷糊起来。
朦胧中,似乎有人用手轻轻撩起木桶中的水,往我身上洒去。水洒在身上,痒痒的。只有灵儿以前乘我不注意这样过。我费力地抬起眼皮,“别闹,灵儿。”
突然一惊,灵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睁眼一看,黄昏模糊的光线里,厢房水汽氤氲,眼前确实站着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长身而立。
“啊!”我登时手脚无措,双手捂住嘴巴,几乎要惊叫出来。
前后不过几步距离,自己又身无寸屡。慌忙中我拽过捅边的衣服遮在胸前,勃然大怒,“你,你是何人!居然敢私闯民宅,不知羞耻。”
岂料对面的人不慌不忙,似笑非笑,“不认识我了?”
我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他。
我余怒未消,只觉脸上**辣的,又怕声音惊动韦伯两口,压低声音,怒道,“男女有别,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快点。”
“这些日子一直不见你,只好来此找你。”他背过身,轻咳一声,笑道,“刚才我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么近,还装什么也没看到。我一咬牙,抓起衣服在水里裹上,从水里出来。出来才现,湿衣服在身上,更是曲线毕露,我又抓了件干的披在外面。
他只闲闲一笑,“晚上到外面走走。我在河边等你。”
我气得浑身抖,压低声音怒斥,“你算什么东西,滚出去。”
“那好,我出去。”说着他走到门边,伸手要拉门栓。
“站住。”我抢先一步到门边,拉开门栓看看外面,外面静悄悄的,韦伯两口不知去向。
“他们的豆腐已经被我买了,现在正在路上。”身后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我回转头,冷冷道,“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
经过我的身边,他停住,微微一笑,“今晚,河边,我等你。”
我装作没有听见,径直走向房间,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否则,我还会在这出现。”
我浑身一颤,热血顿时冲上头顶,转头盯住他,“你是什么人!如此放肆!”
“如果你不来,你会后悔,你的妹妹…”话未说完便扬长而去。
“灵儿!”我一惊,等回过神,哪还有他的影子。
韦伯回来的时候天已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