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头冷汗地回过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这才看清了……
被破了一个洞的防护网和那后面陷到一棵树皮上正冒着烟的网球,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噫!!!”
几乎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悲鸣,
“如果再不认真的话……两个月……”
两个月是指什么……已经没有勇气问了。
“……早知道的话,就让椎名去当户冢的训练对手了……”
此情此景,雪之下竟是为了这种事情懊悔起来,
“诶?!”
旁边的由比滨一脸惊悚地看向雪之下,
“……当当然是开玩笑的啦,终于笨蛋连玩笑也分不清了吗由比滨同学?”
被这么盯着的雪之下也略显局促,
“啊,是玩笑啊……”
由比滨松了口气,垂下了脑袋。
“……话说回来,你要抱着那个外套到什么时候啊?”
“诶?!”
正如大家想象的,由比滨自从拿到比企谷的外套后,就一直抱着,刚刚低头的姿势也是顺势就将把脸陷到了外套里——而且她还嗅了两下的样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由比滨立马将手上的外套丢到旁边,果断得像是丢什么肮脏的东西。
“……”
“……”
看到这一幕,场中的比企谷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望向了天空。
……啊,今天的太阳真是耀眼啊,眼睛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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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比企谷像只狗一样被海老子操练了。
“好,到此为止。”
感觉差不多了的海老子如此宣布。
话音刚落,比企谷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感谢你的协力,再次认识到你是个弱鸡的事实,真是一个大收获啊。”
“……哈啊……哈啊……”
然而比企谷只有喘息的力气,只能用那双经过运动后更加腐烂的眼睛看着海老子以示抗议。
毕竟说着这话的海老子,完全看不出任何疲态。尽管那之后,她就没有用出第一次那种杀人球,但是每每打过来的球,都让比企谷跑了半个小场,而她本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非要等到球在地上弹起后才以目力难以捕捉的速度追上去打回来。
孰强孰弱……这已经是连比较的必要都没有。
所以比企谷也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话,更别提他还是个男的。
“……小企也很努力了啊!没问题的!”
到底是哪里没问题啊由比滨……只靠气势是没办法安慰人的哟……
“嘛,比一般人好上不少了,”
如果别把脸别开就更好了,椎名同学……
“诶,到我了吗?”
发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自己身上,雪之下有些慌张,
“……没,只是自然而然就……”
比企谷总算是恢复了点说话的力气,
“啊……对的小雪!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
由比滨慌张地解释道,
“……咦?雪之下你的头发好漂亮!”
这是岔开话题的海老子。
“……算了,我还是说点什么吧。”
选择性无视了其中打诨的某人,海老子清咳了几下,在所有人期待的视线中,她开口了,
“……嘛,不是挺好的吗?……作为马戏节目来说。”
“……”
保持着微笑,并没听懂的由比滨,
“……训狗么?”
海老子吐槽,
“喂喂!”
竭尽余力想要吐槽的比企谷。
“……撒……”
最后,是笑得特别灿烂的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