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道:“全冠清此人诡计多,而且我观其志,图谋非小。贤侄可要小心了。”
东方胜点头应承,心中却是反复计较起来。萧远山言下之意十分明白,全冠清此人绝不可留,最好是趁早解决为上。但若是现在便杀了全冠清,又无他勾结明教意图造反的证据,难免会与整个丐帮正面为敌。而且还牵涉到马夫人、乔峰、阿朱,事情真是千头万绪,叫东方胜头痛万分。
萧远山见东方胜脸上现出犹豫之色,略有不快,道:“以贤侄今时今日的武功,老夫也未必能胜你,区区一个全冠清,何必如此犹犹豫豫。若不是昨夜里不想多管闲事,老夫便出手毙了这三个狗男女。”
东方胜闻言苦笑,摇头道:“全冠清与那对男女我自是不放在心上……”
萧远山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怕那丐帮?”随即又冷哼一声道:“丐帮门下数十万,却只有峰儿一人英雄。其他不过土鸡瓦狗之辈。”
东方胜叹了口气道:“其中利害,实非前辈所想。”
萧远山最是见不得别人忧柔寡断,东方胜如此样子,自是让他不喜:“你们南人,就是如此。忸忸捏捏,毫无男儿血性。小子,老夫先去了,你自己保重。”说罢便想要起身离座而去。
“慢,世伯请留步,晚辈还有事请教。”东方胜连忙叫住萧远山。
“有事便说。”
东方胜问道:“晚辈料想,丐帮徐长老、卫辉城中的谭公谭婆赵钱孙,是否皆为前辈所杀?”
萧远山冷然道:“不错。此等血海深仇,如何能够不报?这时才报,白白让他们多活了三十年。”
东方胜接着问道:“那世伯是否还要去找玄慈方丈报仇?”
萧远山听到玄慈之名,眼中寒光一闪,道:“此人乃是首恶。一掌杀掉也太便宜他了。我定要教他身败名裂,否则哪能解我心头之恨?”
东方胜反问道:“若是萧大哥知晓此事,他可会同意?而且前辈已然杀了这么多武林中人,江湖上又多将这些血案算到了萧大哥的头上。”
萧远山紧盯着东方胜道:“你休要用峰儿来压我。杀母之仇,不报枉为人子。哼,老子杀的人,便算是儿子杀的,又有何不可。我父子二人,本就与南武林中人势不两立。”
东方胜见萧远山如此强硬,不由心中暗叹,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前辈,其实玄慈方丈并非首恶。”
萧远山一听,面现惊讶之色,问道:“那是何人?”
“世伯请听小侄慢慢道来,世伯也请先不要问我是从何得知。”东方胜顿了一顿道:“其实,玄慈方丈当年在雁门关外设伏,乃是以为有契丹武士欲到少林夺经。致使大错铸成。玄慈方丈自是有罪责,但他也不过是听人假传消息。而假传消息那人,才是幕后的主始。”
萧远山连忙问道:“那人究竟是谁。与我有何仇怨?”
东方胜摇头道:“那人与世伯倒是素不相识。他无非是想挑拨宋辽两国的关系。想使两国开战,好从中渔利。”
萧远山听到此处,目光变得如有实质,盯着东方胜。
东方胜道:“若是世伯能答应放过玄慈方丈,小侄便去帮世伯追查那人的身份与下落。”
萧远山质问道:“你在跟我讲条件?”
东方胜道:“玄慈方丈也是受人蒙骗,小侄还请世伯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