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好伤的却重,这下惨大发了,左肩膀脱臼,软组织严重挫裂伤,桡骨骨裂,还有点儿轻度的脑震荡。
郑国平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脸都已经变形了,虽然生了个混帐儿子,文也不行,武也不行,闹事比谁都行,但是毕竟是亲生的,怎么能不心疼。
郑国平带着十几个人到了医院直奔病房,看自己儿子左肩肿的像个大个儿馒头,傻了吧叽的躺在那直哼哼,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当时就给了郑好两个嘴巴。
“你妈的小兔崽子,我叫你天天出去惹事,这下可好,你要是残废了,以后就出去要饭,我可不养你!”
郑好不用装也是一副可怜相,“你怎么这样?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该不会是我妈跟别……”
“啪”郑国平又是一巴掌。
“小王八蛋,你再胡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那我要是你亲生的,你就得给我报仇啊,那姓韩的太不给面子了,叫人把我打成这样,你儿子叫人打了,你以后还怎么在开发区这片混?
叫道上的朋友知道了,你丢不丢人?这就像我考试不及格,拿大零蛋一样,你要是不出声,不把这场子找回来,也是不及格,一样丢人。”
郑好这小子伤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思胡说八道,而且言辞肯切,文采还算不错,比喻打的也可以,要不是多了几句脏话,简直就是满分。
郑国平一摆手叫郑好闭嘴,在病房里来回的踱步,郑好知道自己老爹的习惯,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在琢磨怎么对付对手。
郑国平走了几个圈,忽的转身走出郑好的病房,径直来到李易身边。
李易只是手指断了,没住进病房,正坐在急诊的长椅上低头抽着烟,忽然听脚步声响,几双黑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
李易抬头一看,认识是郑国平,忙站起来一笑,“郑叔,你来了,郑好伤的怎么样?”
郑国平斜视着李易,一句话也不说,他身旁几个打手也都抱着肩膀看着李易。
李易知道郑国平是心疼儿子,不管怎么说,郑好受伤是和自己有关。
“郑叔,郑好是我朋友,本来我没叫他来帮我,是碰巧遇上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我引起来的,郑好的医药费我出了。
我在警察局里也认识些朋友,我保证郑好不会沾官非。有事我全揽在身上,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出来混不是不讲人情的人。
至于韩天林,等我伤好了,我会去对付他,把郑好这个场子找回来,这事就交给我,等我办好了,我再去府上给郑叔道歉。”
李易长这么大倒是头一次这么说话,他前一阵子就觉得只凭自己二世祖那些毫没根底的霸道,就想在道上混出些名堂来,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有些时候人家不吃这套,还会适得其反。
所以李易这一阵子想明白一个道理,在道上混无非是靠四种本事:眼子,口子,脑子,棒子。
所谓有眼子就是要有眼力,你毕竟是白手起家,凭什么所有人都要给你面子,而你不给人家面子,面子是相互的,难道一个人真的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横冲直撞,想怎样便怎样吗?
所以说有眼力,会看势,会看道上的“风水”这才是最大的本事,否则的话,做事累吐血,也只能被人撅。做人没有眼力见,那算是白活了,再能折腾也只是个棒槌。
二是口子,就是嘴,就是要能说会道,硬的时候能镇的住人,软的时候能感动人。**上也不都是打打杀杀,谁的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除了脑筋缺根筋的二缺小青年,谁愿意像个缺心眼似的天天砍人,然后再被人砍?
大家都是来发财的,能不见红就不见红,能用嘴解决的问题,非得用刀来解决,这么重口味的人生,那这种人肯定是出生之前羊水喝多了。
三是脑子,这个不用说了,没脑子什么事也干不成,就算再能打,也只是个打手。出来混也得像个商人一样有头脑才行,要能分对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对利弊得失了如指掌。
该打的时候就打,该和的时候就和,如果明明说几句场面话就能完美收场,双方都高兴,都有面子,下次说不定还能交上朋友,而你偏偏要动拳头,掉几颗牙,碎几块骨头,流几升血,装个铁血威龙什么的,那你那脑子肯定叫僵尸吃了。
其实到任何时候都是一样,有脑子就当领导,当老大,只会抡拳头那就只能当打手了。
四就是棒子,毕竟是出来混的,不是乖学生坐在教室里纸上谈兵,刚出道的人要是拳头不硬,胆气不够,那看来只适合去取经修行,不适合拉场子做大事。
李易最近脑子比以前清醒了很多,自从立下志愿要做一个像段恺东一样的风云人物,他的行为就一直在向那个标准靠拢,说话办事也不再像个少爷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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