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私事,亦无妨,今日只有你我二人,此事出自汝口,入吾耳,不复第三人知晓。”</p>
见张淮深如此,宋润盈也不再保留。</p>
“此即是公事,亦是私事,乃明公家事。”</p>
“请恕某直言,不知明公百年之后,欲传位于何人。”</p>
宋润盈直接问道,历来这种事情,都是臣属极力避免牵扯的,因为此事实在是风险太大了。</p>
而归义军孤悬在外,形同割据,也是一个小势力,将来也会有这样的问题。</p>
这次,张延礼锋芒毕露,让归义军内部出现新的危机。</p>
“某至今未获旌节,而节度使之位,自有朝廷任命,哪里轮得到吾等私相授受。”</p>
张淮深语气怅然,有所感伤,但言语间还是刻意回避了这个话题。</p>
但宋润盈既然已经问出口,又岂会中途而废。</p>
“明公何必瞒我,瓜沙二州基业,昔年司徒起兵,从吐蕃获取,这河西节度之位,自然是张氏一族,若是外人取得,何以服众。”</p>
“润盈即知,六州基业,乃司徒获取,如今叔父尚有子嗣在长安,若真论来,这河西节度之位,当由叔父子嗣继承。”</p>
张淮深一脸凝重的说道,与宋润盈谈到此刻,他亦不再保留,这是目前归义军内部最大的矛盾。</p>
昔年张议潮去长安为质,诸子年幼,加上也是对兄长张议潭入朝为质,病逝长安的歉疚,让张淮深代领藩镇。</p>
本来若是朝廷任命,也就名正言顺,加上张淮深乃张议潮亲侄,张议潭也是昔年起兵的元老,此事乃张氏家事,倒也能服众。</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