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你过去在我浙江道,为淳安县令,本官便知晓你有个海笔架的称号。”</p>
“但本官要告诉你,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p>
先落水,后落水。</p>
谁都不能幸免!”</p>
海瑞却是冷眼看着郑泌昌:“前唐太宗有言,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下官虽与道台同朝为官,却是道不同,不相与谋。道台今日落水,亦是民心所在。若将来有朝一日,百姓要给我海瑞定罪,我绝无怨言。”</p>
海瑞亦是上前一步:“但今日,伱的罪名,本官便是要定下!”</p>
郑泌昌冷哼:“本官有何罪!”</p>
“新安江大堤如何被毁的?”</p>
“两岸如何有数十万灾民?”</p>
“朝廷有旨,上官有令,浙江不得兼并土地,尔等毁堤淹田,腐烂陈米赈济百姓,逼迫受灾百姓出售田地,来日便成尔等家仆、佃农。”</p>
“似尔等之所为,犹如禽兽,国法昭昭,难容尔等一日!”</p>
在场的朱七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猜想。</p>
或许在将来的京师朝堂之上,这位将会给往日里的那些衮衮诸公们,一個大大的惊喜。</p>
或者说是意外?</p>
而郑泌昌面对着被海瑞呵斥为禽兽之流,却是畅怀大笑了起来。</p>
笑声停下。</p>
郑泌昌哼哼道:“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p>
海瑞,我大明朝一个大学士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五十八两。我当了一年的巡抚,俸禄也就一百余两。</p>
一头鹰,一只虎。</p>
靠这些俸禄也吃不饱!”</p>
织造局里,郑泌昌言辞满是嘲讽。</p>
在众目睽睽之下,郑泌昌抖着自己那一身当朝二品高官的大红袍服,歪头斜眼看向海瑞。</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