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伏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牧行露回来了。</p>

和佣人问清杨伏在哪之后，她便径直向餐厅走去。</p>

看到杨伏正在大快朵颐，牧行露眼神波动了一下，迅速恢复常态，轻哼一声：“听说你受伤了？”</p>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杨伏随口回答。</p>

牧行露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走到他身后，拉开了衣领。</p>

一道狰狞伤疤从肩膀划向胸口，尽管现在已经结痂，但透过这个伤疤，牧行露能够想象到杨伏当时受伤有多重。</p>

轻轻吸了一口气，牧行露按了按伤疤，“疼吗？”</p>

“废话。”杨伏翻了个白眼，“昨晚，不，凌晨两、三点才受的伤，而且还没怎么治疗，现在能结痂已经很不错了。”</p>

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杨伏突然问道：“昨晚我离开之后，现场有发生什么事情吗？”</p>

在把冯光远打晕之后，杨伏就离开了议会厅，不太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p>

“联盟达成了。”牧行露回答，然后抬头望向了对面的牧耀东。</p>

牧耀东笑吟吟，没有插话。</p>

“按照原本的进程，联盟大概率会以冯光远和冯家为中心，但因为冯光远被你击败，爷爷又拿出了一本记载了很多个法事的书，所以现在联盟隐隐以我们牧家为中心。”</p>

说起这个，牧行露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双手按住杨伏脑袋，质问道：“你是不是在那之前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p>

杨伏点了下头，没有隐瞒，“这是叔公的计划。”</p>

牧行露嘴巴一撇，没有说话，沉默看向自己的爷爷。</p>

牧耀东笑了笑，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p>

末了，牧耀东补充说明：“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我们现在虽然和冯家交恶，但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很多人都对我的计划心知肚明，能猜到冯光远被当众击败的事情是我故意安排的，可是这件事只要没放到明面上，不管是其他人，还是冯家自己，都不会点破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