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赤的死,在瓜州城引起了轩然大波。</p>
也产生了让郭定边意想不到效果。</p>
当时瓜州城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都参加了尚乞禾的宴会。</p>
穆赤离席时候的那句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p>
如今他求仁得仁。</p>
这不免让在座的主和派和投降派有些紧张。</p>
他们紧张一来是因为怕背锅。</p>
主战派的那帮丘八是不讲理的,万一真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兵找他们讨个公道,那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p>
另一方面他们都知道这事情不是自己干的。</p>
既然不是自己干的,那肯定是对面干的。</p>
对面能一言不合杀了穆赤,那也能找个由头宰了自己。</p>
于是,两派的领军人物,尚莫笃和赞儿普全都闭门不出,躲在了自己的深宅大院里。</p>
他们通过人放出消息,互相攻击是对方干的。</p>
同时紧锣密鼓地收紧自己所能控制的部队和武装力量,以防万一。</p>
不过,锁阳城中掌握最多武装力量的,还是主战派。</p>
穆赤死后,接任他的是监军使。</p>
此人在军中威望不及穆赤,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立威。</p>
于是当下点齐兵马,开向节儿尚乞禾的节儿府。</p>
“他妈的,反了这帮兔崽子了,竟然敢杀观察使!”监军史骂道。</p>
他提着马鞭,带着亲兵,冲进了节儿府,找到了躲在屏风后面哆哆嗦嗦的尚乞禾。</p>
“监军,,这是何意?”</p>
尚乞禾看着监军手里的鞭子和他身后的兵,浑身发抖。</p>
“何意?观察使死在你宴会出来的路上,我不找你,找谁?”</p>
监军史瞪圆了眼睛。</p>
“我也不知啊。”</p>
尚乞禾哭丧个脸。</p>
“你也知道,我这节儿是他们推出来的,哪有胆量去派人杀观察使。”</p>
在监军史面前,他倒卑微的像是一个下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