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去刺杀扎扎了?”</p>
阎宅堂屋之中,阎英达靠在宽大交椅上,看着自己的儿子。</p>
他下首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在垂泪。</p>
“儿诶,没事好端端地逞什么英雄,伤得这么重,还差点丢了命......”</p>
阎开山杵在那,一脸的尴尬。</p>
“你看看这大过年的,脸肿得娘亲都不认识。”</p>
“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家出走,你不知道这两天娘亲有多担心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娘亲怎么活啊......”</p>
“呜呜,呜呜.......”</p>
“噤声!”</p>
阎英达终于忍不住了。</p>
作为一家之主,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家的妇人在厅堂里哭哭啼啼,更别提有外人在场。</p>
妇人立马闭了嘴,不过仍旧在小声抽泣。</p>
“下去吧。”阎英达挥了挥手。</p>
妇人站起了身,对着郭定边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p>
郭定边在一旁看着。</p>
理论上讲,由于理学尚未兴盛,加之文化本身比较开放,唐朝算是封建历史上女性地位比较高的时候。</p>
能参政、能当官,在家族中往往也是举足轻重。</p>
可阎家显然不是。</p>
阎英达一言九鼎。</p>
在妇人退下去之后,他瞥了一眼还站着的阎开山,眉头微皱:</p>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去养伤?我与这三位豪杰有事要谈。”</p>
“爹!我......”</p>
阎开山还想开口说什么。</p>
阎英达抬头扫了他一眼,目光不怒自威。</p>
阎开山无法,只得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p>
“虎父无犬子,令郎有义有节,颇有些英雄气概。”</p>
郭定边由衷称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