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客砸吧砸吧嘴，翻个身继续美美地睡了起来。</p>

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上显示出“观雨客”连成一片的小作文辱骂，他只回了一句气死人的“哦”，后面是观雨客破防后更多更密集的脏话。</p>

角落还有和某位新人的聊天记录。</p>

“只有个替罪羊，我心底还是不痛快啊……”</p>

九黎在私聊里留言说：“如果我要杀个世俗位置稍微高一点的普通人，代价是什么？”</p>

“刚从幕末回来，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斩舍御免。”听风客回复。</p>

“懂了。”</p>

……</p>

把拆下来的摄像头丢成一堆，这间狭小的房间里就有七个之多。</p>

屋外的更多，黎诚暂时没去管，也懒得管。</p>

他瘫倒在沙发上，半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p>

桌上残破的摄像头静静躺着，像监控着羔羊的神有朝一日终于失去了自己的权柄，只剩一堆垃圾。</p>

搓搓脸，关灯，出门杀人。</p>

布莱恩局长在纽约有三个情人，他最常去的是郊区的那個情人那里，在黎诚的侧写中，那是一个有着波浪般金发的大胸女郎，也是布莱恩局长明面上最喜欢的那个。</p>

走出唐人街，冲着监控摄像头呲牙一笑，戴上棒球服的兜帽，从逼仄的小巷里穿梭几次，再走出来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皮夹克的男人。</p>

酒糟鼻，有些肥胖，胡子拉碴没有修过。</p>

画皮真是方便，省了自己易容的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