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贤紧紧抱着微微颤抖的荷拉。</p>

“人鱼公主，安徒生的吗。”</p>

在国内更出名的翻译是——《海的女儿》。</p>

“嗯。”荷拉应了一声，“你看过？”</p>

“当然看过，世界名著嘛。”林子贤察觉她在寒颤，环着她的后背往岸上走了一步，“要不先上去吧，海里冷……”</p>

荷拉紧了紧双臂：“不，你先听我说完。”</p>

看她倔强地站在海里，林子贤只好随了她的意愿：“那好。人鱼公主，讲的是她追逐爱，追逐不灭的灵魂的故事吧。”</p>

“是啊。”荷拉苦笑一声，“你不觉得我和她很像吗？”</p>

林子贤轻轻抚着她的背，想给她多一些体温：“不一样的，她是个想要成为人类的人鱼，而你本来就是人类呀。”</p>

荷拉摇摇头，鼻尖在林子贤的锁骨上蹭了蹭：“不，我和她一样。”</p>

她接着断断续续道：</p>

“……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在光州，我母亲就独自离开了，我和哥哥跟着爸爸生活。有一天，我回家发现爸爸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他吞了20多片安眠药……咳咳！”</p>

荷拉一边说着，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原本平静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p>

“荷拉，……”</p>

林子贤刚想安慰，就被荷拉死死搂住，力气之大，把他胸口都挤得生疼，显然是不想让他说话。</p>

“我没事，你听我说……现在想想，大概从那时候起，我的心底就埋下了崩溃的种子……”</p>

接着，荷拉哭喘着，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p>

她说父亲自杀未遂后，就把她送到一个阿姨家里寄宿，一年只回来看望她几次。</p>

她说她当时总感觉自己是个累赘，她想要早点长大，想要活得有尊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