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远平，有个难题，憨娃找不到合适的小演员……”欧阳山尊抽烟斗。</p>

“我此前去曲艺学院采风，碰见一个叫刘蓓的小女孩，”</p>

方远平想了想，道：“学青衣的，胆子挺大，有舞台经验，头发剪短点，装小男孩，我估摸着还成。”</p>

“成，那我明天叫人把她叫过来试试戏。”欧阳山尊拿钢笔记下了名字。</p>

不过，《闻香识女人》的演员，蓝天野很快定下了。</p>

他演老曹的A角，吴桂苓演B角，</p>

小方A角由杨利新担任，</p>

在和平饭店跳舞的美女A角由朱琳担任；</p>

小方的同学是王大年、米铁增和李光复——就是《禽满四合院》里老咔么眼的三大爷闫富贵……</p>

这三位都是从51年人艺演员培训班走出的演员，人艺都叫他们大班生。</p>

但艺术成就不高，跑了一辈子龙套，李光复算是瘸子里头挑将军了。</p>

《闻香识女人》的A角和《血色浪漫》的B角基本上都用人艺自己的的演员。</p>

这是曹老的意思。</p>

《血色浪漫》用了大量外部青年演员，可占用的可是人艺的舞台啊！</p>

不少人艺演员是有情绪的，必须平衡利益，方远平才不至于得罪人。</p>

回去的路上，方远平想明白这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p>

改革总要触碰利益的，一个国家是如此，一个话剧院也是如此，老人家用心良苦，不容易啊！</p>

……</p>

接下来的几天，反反复复的试戏排演，开会讨论，磨合修改剧本。</p>

方远平要准备期末考试，只能抽空来参加一下。</p>

他的主要任务是和演员讲人物，分析思想主题、矛盾冲突，加深他们对剧本的理解。</p>

朱琳是选对了。</p>

首先形体贴合，别看二十多岁了，可满脸胶原蛋白，还有点婴儿肥，再加上化妆和演技，少女感十足，就是活生生的周晓白。</p>

此外，她家境优渥，成长经历和周晓白非常接近，能够理解人物的心理状态、动机、伦理观念和行为逻辑，演起当军医的周晓白，也丝丝入扣，欧阳山尊非常满意。</p>

其他演员在方远平和欧阳山尊的指导之下，进步也非常快，表演越发纯熟，配合越来越圆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