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雪越来越大。</p>

方远平嘴巴喷着白色的雾气：“于老师，您老也别瞒着我了，《血色浪漫》是不是被曹老否了？”</p>

“曹老和艺委会对剧本是满意的，非常喜欢，问题出现在演员上，”</p>

于是之叹气道：“说实话，我们已经尝试排练过几次了，可效果不行……”</p>

“您说说，都谁演的。”</p>

“蓝天野扮演钟跃民、苏民老师演郑桐、阎怀礼演袁军，吴桂苓演小混蛋，吕中演周晓白……”</p>

“噗！”</p>

方远平使劲憋笑。</p>

这不礼貌！</p>

于是之道：“四五十岁的人演小伙子小姑娘，别说观众看着不像，他们自己都克服不了心理障碍……”</p>

“行，我知道了，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我和曹老谈。”</p>

“你咋谈？”</p>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p>

不大会儿，到了三里屯北24号楼。</p>

1975年，曹老从张自忠路3号中央戏剧学院宿舍迁至此，按照既定轨迹，明年曹老又迁至复兴门外大街木樨地的“尚书楼”。</p>

“砰砰砰！”</p>

“于叔叔来了，这位是……”</p>

一个二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大姐姐开了门。</p>

“这是青年作家方远平，远平，这是曹老的女儿万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