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说出真话的时候，他爸爸一个耳光把他打翻在地，”</p>

方远平道：“围观群众众口一词，皇帝就穿了漂亮的新衣，皇帝志得意满地结束了游行，全场载歌载舞，欢天喜地，”</p>

“最后只剩下小孩一个人趴在地上哭泣，灯光熄灭，舞台全黑，哭声经久不息……”</p>

“黑！真他娘的黑！”</p>

“是啊，这，这也太黑暗了，这还是童话剧吗？”于是之和刘锦云目瞪口呆。</p>

方远平表示，黑暗童话了解一下。</p>

“黑了好啊，这几年，还不够黑吗？说真话不要付出代价吗？”</p>

曹老却哈哈一笑，然后饶有趣味地问：“小伙子，改的不错，你叫什么？女朋友很漂亮啊！”</p>

朱琳俏脸一红，欲言又止，心里莫名甜蜜。</p>

乱点什么鸳鸯谱啊，方远平暗暗吐槽，笑道：“曹老，我叫方远平，燕京大学的……”</p>

根本不用他自我介绍，于是之立刻兴奋地和方远平握手：“哎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还想去你们学校找你呢，谁曾想在这里碰着了！”</p>

“曹老我介绍一下……”</p>

孰料，曹老摆摆手，笑容和煦地道：“不用介绍，老头子我写不动了，但还看得动书，《牧马人》《血色浪漫》我都瞧过。”</p>

“没想到您都看过拙作！”方远平有点意外。</p>

但转念一想，也对，现在文学期刊特别少，《延河》算大刊，老人家看到也不意外。</p>

方远平心中期待，要是能把《牧马人》和《血色浪漫》搬上人艺的话剧舞台那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