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就要被shè成筛子,皇甫辕心里一紧,抱着馨葵茵就做了一个向后翻滚的动作,没等起身双脚便在地上连点,身子向后急退。
“噗噗噗……砰砰砰……”
皇甫辕抱着馨葵茵也顾不上观看刀片的攻击轨迹,但耳畔响起的一连串如同枪响的撞击声,还是刺激着他的神经。随着这种声响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密集,皇甫辕的心也快从嗓子眼里窜出来了。
就在皇甫辕打算动用大面积的时间变缓能力,打算先保住xìng命再说的时候,耳畔的声响却戛然而止,皇甫辕提起的心稍稍一松,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停止了攻击,但他也顾不上多想,又向后窜出了数丈的距离,才停下脚步,朝着对面望去。
此时皇甫辕浑身上下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不过这些并不是皇甫辕的汗水,在战斗的时候,不管战况有多么激烈,局势有多么凶险,皇甫辕都不允许自己大面积的流汗,否则,轻则会让他脱力,重则可能会受内伤昏迷。
皇甫辕此时身上布满了从馨葵茵身上留下来的血水,不仅馨葵茵如同一个血人一般,皇甫辕也同样如此,看上去极为凄惨。
不过,皇甫辕只是将脸上的血水抹掉,一边封闭馨葵茵的穴道为其止血,一边朝着对面望去,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对方在占尽优势的时候,突然停止了攻击,皇甫辕可不认为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手下留情。
当他看清楚对面的情况时,神情一怔,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只见那个黑袍神师仰头望着死斗场的上空,准确的说是朝着二层靠右的一座包间凝望着,虽然看不清对方此时的表情,但皇甫辕却有种奇特的感觉,对方此时在害怕,甚至可以说极度恐惧。
这个黑袍神师身上的长袍虽然不算宽大,但若是在长袍内做一些幅度不大的动作,从外面是很难看出来的。然而,此时他的长袍却在不停的颤抖着,包括他的兜帽也在做着幅度不大的震颤动作。
皇甫辕想不明白,除了痛苦、恐惧与疾病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一个神师抖若筛糠。尽管有三种可能会让人颤抖的如此厉害,但皇甫辕却不认为对方患有让身体震颤的疾病,也不认为他此时在承受着痛苦,毕竟之前对方一直非常正常,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对他发动过攻击,这两种可能xìng虽然都有,但却并不大。
那么就只剩下恐惧了,可究竟是什么能让他感到如此的恐惧呢?
答案似乎就在二层的包间中,但皇甫辕朝着二层的几个包间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再说,二层的包间与对方的距离虽不算远,但也绝对不算近,若是有人做了什么举动的话,皇甫辕自认还是能够察觉到的,可刚才他却一无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