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p>

因为没有书房，郑法干脆就支了个小饭桌，在院子里伏案写作。</p>

小妹郑珊穿着郑母新做的衣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p>

她不敢打搅自家哥哥，只能围着院子跑，或是扯扯墙角的青草，或是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划来划去，小脑袋时不时瞟向郑法的方向。</p>

直到郑法抬起头。</p>

“哥哥！你写完了？”郑珊噔噔噔地跑来，扯着郑法的袖子，好奇地踮脚往桌子上看。</p>

屋内，还在织机前忙碌的郑母说话了：“珊儿，别打搅你哥读书。”</p>

郑珊撇了撇嘴，但还是乖乖地松开郑法的袖子。</p>

“娘，没事，我这就是给小妹写的。”郑法捏了捏小妹的小脸，笑着说道。</p>

“给我写的？我能读书了么？”</p>

郑珊眼睛一亮，趴在郑法的膝盖上往桌子上看，只见上面摆着墨迹未干的两本书。</p>

上面一本封面上有几个字。</p>

“小……”</p>

“小学数学第一册。”郑法教小妹念到。</p>

自从搬来赵家后，他就想着让小妹读书，但这事并不好办。</p>

现在家里其实是靠着郑法的月钱过活，虽然吃穿不愁，但初来乍到，没有积蓄。</p>

郑母一直想去成衣铺子找点活，但几家铺子一问来历，知道郑母是庄户人家出身，就觉得她没手艺。</p>

所以他们暂时还出不起小妹的束脩。</p>

钱的问题还好说，最重要的其实是安全问题：小妹上学要去府外，只能由郑母接送，这让郑法不怎么放心。</p>